陈娇很少有机遇出门逛铺子,之前在国公府,她可贵出趟门,都是有长辈陪着,前后跟着仆妇丫环,去的金饰绸缎铺子也都是都城一等一驰名的,铺子里装潢豪华又透着一股子雅,而不是闹哄哄的挤满了挑遴选选、还价还价的布衣妇人。
“婶儿,我们去内里瞧瞧。”挽住红梅娘的胳膊,陈娇笑着说。
她们进城就是为了买嫁衣料子,现在买好了,三人就重新回了县城外,等待去村里的骡车。晌午、傍晚都有车的。
铺子劈面的茶馆上,二楼临窗的雅间,有个华服公子笑着摇了摇折扇,与身边的老友道:“没想到啊没想到,随便挑个日子出来喝茶,就发明了一个小美人,如何样,擎苍兄要脱手吗?你最喜好桃花眼的美人了。”
红梅娘抢着占了车内里的四个好处所。
陈娇将近被四周的汗水味儿熏吐了……
“三位不消争了,这匹布我来请。”
“我们不熟谙你。”陈娇绷着脸道,言罢态度果断地将本身的一钱银子塞到红梅娘手里,快速道:“婶儿,我想回家了,我们从速结账吧。”
小店的东西放在乡间算贵的,但放在县城,则属于物美价廉的那种,是以客人很多。
卖了兔子皮,韩岳还给两个弟弟买了点零嘴儿。
陈娇曾经闺中打牌,输个二十两都不眨眼睛的,魏擎苍这番行动,在她眼里无异于炫富罢了。
陈娇催道:“先去看看,也许有便宜的呢。”
红梅娘俩都愣住了。
“娇娇你看!”
涉世未深的陈娇却不晓得,男人都是贱骨头,等闲中计的美人他们或许还不奇怪,越是难以顺服的,他们却要巴巴地惦记取。
她不想娇气,但让一个娇生惯养的国公府贵女一下子就适应一车的农家人,真的很难。
巧的是,韩岳也来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