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啧啧,瞧我们夫人脸红成甚么样儿了。”
“徒儿哪有……师父莫要胡说了。”
这是一件光想想便会令人感觉幸运非常之事。
翌日,天还未亮,阮墨便被人从被窝中挖醒了,双眼还困得没法儿展开,又是洗漱沐浴,又是盘发换衣,再被那沉甸甸的凤冠一压,她顿时更是困觉了,连师父给她上妆时,都是全程闭着眼打打盹的。
“这些金银金饰,是为师特地请工匠打的……”咳咳,固然所用的金银珠宝大多是从单教主那儿拿的……嗯,这不是重点,“款式有很多,常日里能够多打扮打扮本身,如果今后款式过期了,你能够给工匠重新再打。另有这些锦缎布匹……”咳咳,固然也是从单教主那儿拿的……没体例,红鸾门不似他们魔教的大富大贵,当然得物尽其用了。
“是是是……”
现在,坐在本身的内室里,瞥见四周被装点成了喜气洋洋的大红色,箱笼框桌贴上了喜字剪纸,一派喜庆热烈,只要满心的等候与高兴,对即将到来的丧事,再无半分惶恐与彷徨了。
但阮墨到底是头一回结婚,抱着幸运觉得到处所便完事儿了,岂料背面另有连续串的繁文缛节等着她渐渐领教,直到礼成被送入喜房后,才终究能坐下来缓口气。
“哎呀,一会儿夫人铁定关键臊得不得了了……”
白净细嫩的小脸抹上了淡淡红妆,较常日不施粉黛的清丽多了一丝娇美,眼睫长而稠密,鼻子小巧,微抿的嫩唇如粉花般鲜艳,是他方才浅尝辄止的甜美。
单逸尘被捶得不痛不痒,只顾垂眸看她,虽感觉自家夫人羞红了脸的模样甚是都雅,但也不喜旁人总一味地群情她,随即收敛了神采,面无神采扫了世人一圈,最后落在北护法身上,目光深沉,缓缓道:“另有吗?”
“为师又不是笑话你,女人家要嫁给心上人了,有哪一个不欢畅的?”师父走到她跟前来,轻拍了拍她微红的小脸,“莫要低着头了,白花了这上好的妆容,快站起家来,让为师瞧瞧模样。”
“好了好了,徒儿都晓得了。”阮墨到底把眼泪忍归去了,退开来扯了扯身上的喜服,免得压皱了,道,“天儿不早,一会儿刮风了怕是会凉,师父早些归去安息吧。”
现在他应当正留在外头接待来宾吧?
闹了洞房,接下来便是她与他的……洞房花烛夜。
师父眯着美眸,看着这个刚被捡回红鸾门时,还浑身脏乱,饿得骨瘦如柴的小女孩,现在已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女人,披上一身大红的喜服,娇颜动听,内心竟模糊有种送女儿出嫁的欣喜与……不舍。
“等等!”阮墨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一手捂在了他的唇上,双眸不天然地瞄向中间桌上的酒壶,“我们,还未饮合卺酒呢……”
熟谙的柔媚女声在耳边垂垂靠近,阮墨回过神来,见师父正不紧不慢走过来,而本来在房内帮她打扮的同门早已不知何时退了出去,还知心肠掩上了门,偌大的房内顿时只剩了她们两人。
不过就他那张万年不改的冷脸,不吓着人便算好了,哪能希冀他号召人,估摸着也是几位护法在帮着号召的……
哎……
单逸尘停了下来,不说好也未说不好,一伸手将酒壶取了过来,直接对着壶嘴把酒水灌入口中,而后将酒壶顺手往地上一丢,在她来得及反应之前,用力吻住了诱人已久的粉唇。
眸色一深,他再哑忍不住,伸臂扣上她的腰身往前一带,垂首便要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