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单逸尘却不觉不当,他并无亲人,于他而言,这府里高低便是他的亲人。
实在他将她抱起来的时候,她便醒了,可可贵向来不近女色的将军大人抱她一回,说甚么也要装睡,让他持续抱着,看看他想做甚么。
“沈叔,产生甚么事了?”阮墨原在歇午觉,忽而被外头喧闹的声响吵醒,披上外袍出了房,叫住抱着一身铁甲的沈叔扣问。
不过,女人抱起来……都这么轻吗?
翌日醒来,阮墨下认识往身后一探,公然已经空无一人了。
也是,外头的日光都如此刺目了,单逸尘公事繁忙,必定早早上朝去了,岂会如她这等懒人普通,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床。
千万……莫要战死疆场。
阮墨站在将军府门后,遥眺望着逐步远去的身影,最后缩小成一个斑点,紧捏拳头,压下心头模糊的不安,回身回了房。
“……不……我怕……”
他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在披垂的长发上,眉心微微一皱:“何事?”
平常看着她不算肥胖,如何在他臂上,却几近感受不出重量?乃至比他那柄一掌宽的长剑,还轻上很多,也不知平时是否好好用饭了……
“将军,疆场凶恶,刀枪无眼,您可很多加谨慎……”
他掀被下了床,套上鞋往寝房外走去,公然瞥见那一身桃粉衣裙的女人……正伏在古琴上,呼呼大睡。
单逸尘皱了皱眉,眸光沉沉看着一动不动的人儿,半晌,叹了口气,俯腰扶起她,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怀里的人仿佛并无所觉,只是软软靠进他的胸口,小脸一侧,气味安稳绵长,涓滴不受滋扰,更没有任何要醒过来的迹象。
“爱卿,依你之见,如何?”
“阮墨。”
一听这话,他神采微沉,一口回绝:“不成。疆场凶恶,岂是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