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竟忍心将她一个女子丢在荒山野岭,置之不睬。
那股余波未平的后怕漫上心头,阮墨只觉满心的委曲与不平,然现在身边却无一人可靠,不由悲从中来,压抑不住地放声大哭。
她缩了缩脖子,终究听出他是在问她,抬手抹了抹眼,诚恳答复:“你……你丢我一小我在这儿……我惊骇……”
“啊……”
耳边接连两声闷响,像是有甚么重物倒下了,然后便没了动静。
认识到伤害仿佛临时阔别,阮墨顾不得再惊骇,使力挣出被压抑的手抹了一把脸,不料竟瞥见本来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皆软趴趴倒在了身侧,颈侧的剑痕深可见骨,几近将头颅直接割下。
“呜呜……”
神采惨白如纸,唯有下唇红嫩,被咬得几欲出血,双眸中尽是哑忍的痛苦,缓缓半掀视线看着他。
他的本意并非救人,不过是感觉那二人在理挡路,才脱手将他们撤除,而她……顶多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经他们这么一扑,身上的男袍被撩起了一大截,暴露了细白的小腿,束起的长发也披垂下来,覆在纤细的肩头上,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不会感觉她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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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为了他……
阮墨瞪着男人冷酷无情的背影远去,完整傻眼了。
阮墨心口出现一阵恶心,被两人压着毫无抵挡之力,连呼救的力量都没有,即便晓得这不过是梦境罢了,可闻声衣衫扯破的那一刻,眼泪还是蓦地流了满面。
那她现在,应当已在出游的路上了。
她感觉本身没有疼得直接昏畴昔,只是咬紧牙关忍着,已经算是够本领的了。
他肯开口,证明对此起了兴趣,阮墨计上心头,扯出一个浅笑,朝他招招手:“带上我走,我便奉告你。”
她低头看本身身上的装束,扯了扯盖过鞋头的男袍,忽的脑袋儿一阵剧痛,纷杂的画面便如潮流般涌入脑海。
等等……直接走了?
阮墨肚子还饿着,并且本就不及男人力量多,没一会儿,便被紧随的两端饿狼扣上双肩,狠狠按倒在地上。
单逸尘将小女人不幸兮兮的模样看在眼里,特别是那双蒙了水雾的眸子,红得跟兔子似的,不由有些头疼。
“呵,这小娘儿们好生白嫩……真是捡到宝了。”
已然走出十几步的单逸尘却恍若未闻,目视火线,持续往前走。
嘶……
眉心皱得更深……持续走。
沉闷的低吼俄然在头顶炸响,模糊异化着一丝不耐烦,正哭得努力的阮墨被吼得一惊,哭声戛但是止,泪眼昏黄地抬开端来,瞥见去而复返的男人,眉心深锁,垂眸俯视她:“哭甚么。”
阮墨蹲在地上,把取出来的东西一件一件放归去,正要打上结时,头上俄然罩下一片暗影,心下顿时一喜,想着竟这么快便赶上教主,忙昂首看去。
若不是因为他,她岂会被迫入梦来,岂会走这么远的山路,岂会……岂会赶上歹人,几乎失了明净?
照理说,经历一番不堪回顾的险遇后,终究胜利赖上了教主大人,该是一件非常令人欢畅的事才对。
男人身形一顿,竟真的愣住了脚步,回身,望向坐在地上的小女人,目光冷然:“你为何,晓得我的名字。”
岂料单逸尘底子不吃这一套,眉头都不皱一下,不置一词,回身欲走。
涣散的认识垂垂回笼,阮墨猛地展开双眸,一打挺坐起家来。
“你想跟我走?”
岂料对上来的,是一张肥肉横生的油脸,嘴角扯着一抹不怀美意的笑,眯眼盯着她:“小墨客,一小我出门玩耍啊?”
在这场梦里,她的身份是一名官家蜜斯,因不肯接管家属安排的婚事而擅自逃出府邸,带上几件男装和一些银两,筹算先在外玩耍一番,待这门婚事宣布打消后,再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