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逸尘单膝曲起,正背对她坐在麦地边歇息,见小孩捏着好些草叶跑过来,拍拍身侧的空位让他坐下,却并不伸手接,反而对他道:“先按记得的编,不会了,我再教。”
“……不猜。”
还不准她穿出去让旁人见着,只许她穿予他看?
阮墨捧着茶来到屋后,一出门便闻声阿棠兴冲冲的声音,又赖在他爹那儿,求他教着编小玩意儿了。
紧攥住他袖角的手,也一向未曾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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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脸皮堪比树皮的男人却不自知,还挑着眉问她:“笑甚么?”
“哦。”阿棠盘腿坐在地上,自个儿低头开端编,不时昂首喊一声爹,单逸尘便转头看畴昔,奉告他该如何持续编,倒是看不出半点儿不耐烦,阮墨远远瞧着,感觉一大一小这么坐在一处,真像亲父子。
她闻声“伉俪”二字,突然回神道:“甚么?”
哎,这男人……
他对她好,对阿棠也好,晓得娘俩都爱吃玉米,偶然做了肉炒三丁摆桌上,他也不会说甚么,只是坐得离它远远的,然后以最快的速率吃完饭,面不改色分开饭桌。
单逸尘不再接杀人的活儿了,在麦地里拉牛割麦,偶然会上山打打猎,竟是连买肉的银子都省了,还不时能捎些兽皮兽毛到镇上卖。阿棠还是孩子心性,很快便采取了这个日日给他带肉吃的新爹,也不粘着娘亲了,有事没事绕着他转,喊爹喊得比喊娘还溜,阮墨都不知说他甚么好了,只得拍拍他的头,由着他去了。
若非她在之前的梦中,见地过他对玉米嗤之以鼻的程度多么深重,还真看不出来。
“不猜便不猜。”她努努嘴,无所谓地端着托盘站起家,见他的目光还是不离半分,微微一笑,足尖轻旋,在他跟前转了一圈,“都雅吗?”
阮墨在一旁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垂眸轻笑,只觉心口暖意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