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妃嫔近二十人,皇上唯独宠嬖阮秀士。这倒也罢,若她能生下皇嗣,他们总算安下心喘口气了。可题目在于,进宫一年不足,霁月宫的这位娘娘,就从未传出过一丁点儿动静!
“不过她们也就只会这一招罢了……”她不屑地嘲笑一声,“呵,想撇下本宫?那本宫就恰好要去。”
算起来,距上回皇上踏足霁月宫,已有五日之久了,本来这事儿在后宫中并不算少见,宫妃等不来宠幸也没有抱怨的资格,但在她眼里,自家娘娘与那些浅显宫妃可不一样。
“不需。”阮昭容抚了抚没有涓滴混乱的发髻,勾唇道,“本宫可不是去赏花的。”
“小点儿声,莫要叫人闻声了……”
阮昭容正欲回话,忽而像是瞥见了甚么,眸光一动,又落了两滴泪:“mm美意赔罪却遭人嫌,姐姐为何要如许欺负我?不去便不去了,归正我这霁月宫向来冷僻,也是早已风俗……”
身侧俄然响起一道锋利的骂声,几近穿破耳膜,她被震得闭了眼,只觉一刹时头痛欲裂,认识昏沉。
一等便比及了现在。
阮昭容瞧她一副恭敬听话的模样,对劲地收回视野,伸指拈了一颗草莓,却并不放入口中,在两指间转了转,又放回果盘里,拈起了另一颗轻转。
德妃此人,说得好听是老好人,说得不好听便是软柿子一个,脾气暖和胆小,不喜辩论,此时是作为在场妃嫔中位份最高的一名才出来发言的,阮昭容底子不放在眼里,理所当然道:“mm天然是来赏花的。”
“……是。”
阮昭容美眸微转,淡淡扫了说话人一眼。
不过宫女翠儿可不在乎朝堂大臣们的设法,她只晓得,自家娘娘小产后,太医奉告此后能够难以受孕,皇上却毫不在乎,一如既往宠嬖着娘娘,可见皇上对娘娘用情至深,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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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娘。”翠儿低声应道,垂眉扎眼,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