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更冷了几分,言简意赅:“太冷,重沏。”
但是……
但是,现在是她成了阮昭容,这口大黑锅就得换她来背了啊……
犹在怀里的人儿终究消停下来,在他垂眸看下来的同时,仰起一双咳得发红的杏眸望着他,那眼神……要多无辜有多无辜:“皇上,臣妾仿佛……把葡萄吐进你的衣裳里了。”
晚间,单逸尘沐浴过后,披着一身乌黑中衣走入内殿,便见阮墨歪在宽榻上,手里不知玩弄甚么,身侧的小方桌还搁着一盘子红皮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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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心一动,沉声道:“坐下,朕不需你服侍。”
晚膳设于外殿,满桌的各色好菜香飘勾人,阮墨引他先行落座后,便自但是然立于一侧为他摆筷布菜。
咦?甚么时候?
她想了会儿,无半点儿印象,只好持续低着脑袋,认错:“皇上恕罪,臣妾并未闻声……”
并且……这话如何听着有几分耳熟?
说话的是翠儿,平常霁月宫的茶皆由她来沏,工夫谙练得很,这会儿不必主子开口便已沏了茶,阮墨扬唇夸了她一句机警:“皇上不喜人出来打搅,我来便好,你先下去吧。”
“……是。”
“那臣妾叮咛人传膳可好?”
单逸尘看她捂着嘴,咳得几近跪倒在地,不由得上前一步,却不知该扶她抑或是拍她的背顺气。踌躇了一瞬,还是俯身去将人抱了起来,正要往宽榻上放,俄然听她“咕噜”一声,某样凉凉的、湿滑的物体便撞上他的胸膛,顺着疏松的衣衿滑入内,一起转动,直到卡在腰带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