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墨那叫一个冤枉,她影象中见过的蕨桑果便是紫红色的,觉得果子呈紫红便已成熟,当即今后缩:“皇上息怒!臣妾……臣妾是真不晓得……唔……”
窝在他怀里喘气的阮墨听自家宫女被他吓得话都说不溜了,正想开口让他莫要计算了,不料俄然身子一轻,下认识便伸臂抱住了他的脖子。
莫说霁月宫的宫人们了,便是日日奉侍皇上摆布的秦公公亦是骇怪不已。皇上虽一向非常宠嬖昭容娘娘,但他性子向来冷酷,从未在人前做出过这般行动。今儿不但在后院陪了娘娘一下午,还抱着娘娘返来,真是令人不解……
阮墨撇撇嘴,心知这男人不过是爱抱着她坐,还找借口粉饰,忍不住偷偷戳了他胸口一下:“口是心非……”
“皇上。”阮墨动体味缆子,坐直了,将捏成拳的手伸出来晃了晃,“你猜臣妾手里有甚么?”
阮墨乖乖依言又喂了他一回,刚将空杯放于桌上,忽而腰身一紧,回过神已坐在了男人的腿上,腰间的手臂松松搂着她,并不使力却也让她没法退开半分。
几个指头大小的紫红果子躺在她白嫩的掌中,光彩诱人至极,单逸尘无声看了一会儿,便猜到答案了:“蕨桑果?”
他的眸里似有浅淡的笑意,她眨了眨眼,也微微勾起唇角,将一双精美的银筷递给他:“皇上,快用膳吧,不然菜要凉了。”
已无人记得起这一吻的初志了。
她会对他耍小性子,而非老是谨慎翼翼地逢迎他,也不过仗着他宠嬖她罢了。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何事。”
“不放。”他面无神采道。
阮墨很快便擦好了,刚放下巾子便感受耳边划过一抹凉意,随即那缕垂落于视野内的长发被人拢到了耳后,犹带着些微湿意的指尖一拂而过,令她心头轻颤。
他模糊感觉她不怀美意,可又辨不出不当之处,竟真跟着她那一声,薄唇微启,任由她将那枚果子塞进了嘴里。
单逸尘的神采立即变了。
翠儿受秦公公叮咛到后院来请人,原想二人会与平常一样,岂料竟能撞见如此香|艳的场面,顿时截住话头,调头便跑,恐怕因坏了皇上的兴趣而被见怪。
不放……
以是……没甚么不好的。
他并未回绝,垂首就着她的手,将热茶一口气喝下去了,还嫌不解渴地表示她再斟一杯。
话音未落,男人用力将她往回一搂,压着后脑吻了下去。
“……”这几日没少打仗那些蕨桑草,他当然也留意到它们结出了果子。
“……不猜。”
“嗯。”
但是,一咬下去……
自舌尖伸展开来的,那股刹时令人浑身生硬发麻的……酸涩,的确锋利得没法抵挡。
如此良宵,如此醉人。
想着想着,脑海中不自发又闪现出某些羞人的影象,阮墨拍了拍本身的脑门,伸手探过茶壶的水温尚热,便提壶斟了一杯茶,朝男人扬声道:“皇上,日头有些大,先喝口茶歇歇吧,莫要累坏了。”
单逸尘听得一愣,她便趁机挣开他跳下地,扶着桌沿挪到一旁,在宫人早早备好的水里拧了巾子,再重新回到他身边坐下,拉起他的手细细擦拭。
单逸尘手一顿,但还是多铲了几下,将阿谁坑挖好了,才丢下铲子走过来,旋身坐在石桌的另一边。正要伸手取茶,却被人抢先一步捧起了茶杯,下一刻,本来坐在劈面的女人便扶着桌沿来到了跟前,含笑道:“皇上手上沾了土,莫要碰了,臣妾喂你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