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早膳?
秦公公是自他幼时便跟从摆布的人,因着母妃于其有恩,十多年来忠心不二,谨遵母妃的遗言服侍在他的身边,最为可托,故而他将此事交予秦公公暗中安排下去,数年畴昔了,确如其所言般,后宫无一人被诊出过喜脉。
“奴婢不力,本该拼着受罚也得去御膳房走一趟,竟让娘娘只能吃这么些……”
他乃先帝之第三子,遵循本朝“立嫡长为储君”的端方,本是不管如何都轮不上他来担当皇位的。但是,眼睁睁看着身为宗子的大皇兄与嫡出的二皇兄,为了太子之位明争暗斗多年,终究一个死于非命,一个被贬为庶人,反倒让他这个向来事不关己的三皇子捡了大便宜,即位为帝,虽与两人的豪情并不深厚,贰心中也是无穷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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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罚她禁足和免除月银,事理也非常简朴。
秦公公得知此过后,向他出了一条奇策。有种来自外域的药粉极奇,无需服用,只要女子耐久将其吸入体内,便可致其不孕,即便能怀上,胎儿也会因胎象不稳而在成形前死于腹中,除非服下解药并且保养身子一年摆布,才可规复普通。若在各妃嫔的宫内别离安插了一名宫人,专事燃香或是办理主子的衣物,前者将药粉下在香炉内,后者将药粉洒于衣裳上,便能达到避子的目标。
阮墨轻叹了口气,夹起馒头咬了一小口,细细咀嚼。
翠儿顿了一会儿,才悄悄点头。
秦公公垂首等了好久,最后却只听皇上淡淡地“嗯”了一声,不由得微抬了昂首,语气诧然:“皇上以为,皇后娘娘如此措置……尚妥?”
秦公公跟从皇上多年,是个聪明人,一听这话,天然晓得皇上是另有目标,当即不再多问,恭声道:“皇上彻夜可要移驾霁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