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也是如绣香囊那回普通,花了几夜的时候才做好的,而他却不问启事赶了她归去,换作哪个女人会不觉委曲?
“大抵……另有一点点。”阮墨向她比了个手势。
夜里巡查时,怕她等得久了,他会特地绕近路先往落华宫走一趟,待见过她以后,才绕归去重新开端。
“你年纪尚小,渐渐练,今后或许比我还短长呢。”
九公主托腮想了想,忽而眯眼笑看着她:“三姐姐,我倒是想到了一个点子……”
贰心胸惭愧,欲寻机与她好好报歉,可厥后几日她却再未等在树下了,让他回回扑了个空。好不轻易在御花圃遇见了她的身影,他立即跟身后的部属交代几句,然后远远跟在她前面走,一起跟至无人颠末的落华宫前,才开口叫住她。
……不,许是戏言罢了。
莫非,落华宫连日来夜不灭灯,便是她在熬夜绣了这香囊,欲要赠与他?
“如果能赶上三姐姐的一半,我就满足了。”她撇撇嘴,转移了话题,“那三姐姐想好如何赠他了吗?”
月色清辉,夏风恼人,琐细的发丝悄悄拂过白玉般的小脸,堕入梦境的阮墨却纹丝未动,对男人的靠近亦毫无所觉。
难怪她会如此……
能每日见她一面,已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赐。
“哦……无事无事。”她点点头,双手交叠,拇指无认识地摩挲动手背,“那大人不当值的时候,会挂上吗?”
微凉的夜风阵阵吹过,他的目光落在那一缕飘荡于她耳侧的青丝,敛下双眸,声色降落:“公主早些回宫安息,莫着凉了。”
虽说她本就偶然坦白,但自从单逸尘的存在被发明后,九公主总爱拿这个跟她说事儿,一逮着机遇便要调侃她。幸亏她嘴巴够严实,并未跟其别人提及过,阮墨便由她去了。并且,她能清楚晓得单逸尘例行巡查的日期,也全赖小公主的暗中查探,帮了她不小的忙。
阮墨点头:“未曾。”
“……望公主降罪。”
虽不敢冒昧测度公主的情意,但毕竟是她辛苦做成的香囊,他总不好华侈她的心力,任其白白被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