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单逸尘冷冷瞥了她一眼,将空掉的水囊塞回她的怀里,“坐着别动。”
阮墨尽力回想影象中看过的医书,下一步仿佛该将毒血吸出来……可她的伤口在小腿靠下的处所,就是把脖子伸断了,也难以够着吧?要不试着用手挤挤,看可否将毒血挤出来?啊……不好,头已经有些发昏了……
虽不知她又在大惊小怪何事,可师父的嘱托仍记在心上,他再如何讨厌费事,也只能认命地归去看看。
“哎……”她愁闷地对天哀叹,本身这运气,真是一回比一回差。
传闻是小女人的爹有要事赶往远方,便将她拜托给老友,也就是他的师父。那会儿她才十岁摆布,个头小小的,边幅也甚是敬爱,虽谈不上喜好,但师父奉告他要好好照顾这个小女人的时候,起码他确切是筹算这么做的。
他天然不会违逆师父的意义,便开端日日带她到藏书阁读医书,到药库去辨识药草,像师父当年教他普通,尽量用心肠教她。
离脚踝三四寸处落下了两排血淋淋的牙痕,顶端有两个半指宽且深不见底的小洞,正不竭冒出的血珠,模糊泛着黑气,而她身后又是非常富强的草丛……
“安息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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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方才的那副风景,单逸尘抽了抽嘴角,心中尽是对本身承诺师父带她一同上山的悔怨与腻烦。
一阵风儿悄悄吹过,树影婆娑,小师妹抬手挡了挡晃到脸上的日光,忽而闻声身后的草丛窸窸窣窣的响声由远及近,时断时续,速率稍缓。她放动手,撑着石头要转头看,掌心的触感却湿软光滑,不像石头,反倒像是……
“啊——有蛇!啊——唔……”
久而久之,她也不乐意跟着师兄一同习医了,偏生师父还老爱让他带她来采药,气候闷热难耐,山路崎岖难行,并且还不晓得会不会有甚么虫蛇从草丛里冒出来……她可最惊骇这些了。
单逸尘沿原路返回,却见她好好儿地坐在原地,看起来甚么事也没有,更加印证了他来前的猜想,满心沉闷不耐,面色也愈发冷然:“还坐着不走,是需求我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