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叫人便叫人,谁答应他称呼“伯父”了?!
这个在她心中强大得几近无所不能的男人,竟然会为了她而惊骇……
“我有分寸。”单逸尘拉下她的手,在掌心上轻捏了捏,语气温沉,“信赖我。”
窗外鸟鸣清脆,叽叽喳喳,忽高忽低喧闹了一阵,便又结伴飞远。
“师兄,太好了……呜呜……爹同意了……”
单逸尘看着这个又哭又笑的傻女人,满心顾恤与心疼,抬手为她抹去眼泪。
无人会晓得,他是怀着何种表情,问出这句话的。
阮墨忍不住哽咽出声,正欲扶着他直接分开,岂料身侧一沉,单逸尘竟又重重跪在了地上……朝着她爹的方向。
阮承远的脾气还未下去,正要抬腿给这个没皮没脸的小子踹上一脚,一向跟在他身侧的女儿却俄然挡在了他的面前,神情当真道:“爹……您可否听女儿一句?”
她明白爹的企图,摸索也好磨练也罢,爹都不会等闲放过这个说要娶她的男人,但起码看在是她的心上人份上,不会将他打死。
老天保佑,可千万千万……莫要让他有事。
单逸尘当即伸掌接下,微弱的掌风将他击得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捂着心口咳了两声。
单逸尘甩了甩震得发麻的双手,缓过劲儿后,又道:“再来。”
“爹!您听我说,他只是不谨慎……不谨慎绊倒了,才压着我的,不是您想的那样……”
阮墨破涕为笑,此人受伤了不顾着本身的身子,还操心这等事儿,不由嗔道:“师兄好生不害臊,还未问我愿不肯意嫁你,便想着上门提亲了。”
他已多次踏足此处,故而未作多想便迈步入内,悄无声气行至她身侧,待看清她正在做何事时,顿时心下一凉,上前一把扳过她的肩:“你在做甚么?”
心口忽的一突,禁不住抽痛起来,阮墨垂垂温和了目光,正欲开口奉告他本身的决定,不料被一道惊天动地的吼怒蓦地打断:“臭小子,你在对墨儿做甚么!”
“……”阮墨听得一怔,抬眸望他。
爹的武功如何她天然清楚,这一掌的能力不小,虽单逸尘看起来面不改色,身材也定是不好受的。故而第二掌她压根儿不敢睁眼看,待闻声男人闷哼一声,沉沉地倒了地,她才猛地睁眼,缓慢奔到男人身边扶起他:“师兄?师兄?”
她悄悄点头:“当真。”
“好。”他答得毫不踌躇,安闲空中对阮老爹而立,“请伯父开端吧。”
阮墨身下恰好卡在榻沿,被他重重压着硌得难受,挣扎道:“你先放开我……”
她体味他的犟脾气,一旦决定要做何事,便是十头牛也拉不返来,只好艰巨地点点头,任由他一步一步朝她爹的面前走去,宽袖下的拳头冷静捏紧。
一言分歧便跪下求亲……
这臭小子,如何不按常理出牌呢?
“爹!他都这副模样了,您……您就非要难堪他吗?”
“师兄?”她扭头对上男人的脸,却见他神采冰冷,眸中竟模糊燃起了肝火,下认识便要今后缩,“我……我在叠衣服啊……”
“你……莫要如许了……”阮墨吓坏了,边扶他站起家边道,“我去跟爹爹讨情好不好?不然再受一掌的话,你会……”
“心悦一人,并非为之而死,而应冒死与之同活。鄙人愿以余生为誓,唯此一报酬妻,毫不孤负,望伯父……成全。”
由始至终未发一言的男人,直直跪在了地上,膝盖撞地的响声非常沉重,叫人听着便发疼。
“嗯,在景城北县……如何俄然问起这个?”
这下,刚回过神来的阮家父女,又完整愣住了。
阮承远虽气上心头,但也不胡涂,岂能叫她这般蒙混畴昔,辩驳道:“那又如何,他一个男人竟敢冒然闯进你的房间,如此不知礼数,也该经验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