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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俄然癫狂的笑了一声,“我胡说?这些年他宠苏玉微的确宠到心尖上去了,对待儿子也没有那么好的,的确是像对待小恋人一样,也得亏国公府老夫人还没走,那老不死的还顾忌着些。”
“南阳间子本年才十五吧?”
他的声音明朗,眉眼带着笑意,明显是疏朗清阔的翩翩佳公子,看在别人眼里却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这般高洁得空的人,就该当...该当...
尖细的寺人声声响起,世人纷繁膜拜,“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
“得了吧,归正不会看上你的。”
褚秋默一时被这话哽到,张张嘴不晓得说甚么。
李公公手捧着一个小巧的紫檀箱子,走了出去,他瞥见浑身赤/裸的小侍,目光里有丝怜悯一闪而过,只不过转眼便消逝不见,他哈腰将那箱子放到床边,又轻手重脚的退了出去。
唰--
“皇上驾到--”
晋元帝此时再也听不出来其他,摆摆手表示他不要再说,“玉微,朕晓得你心善,纵使太子说的有失公允,但这孽障比你大两岁,莫非不该让让你么?”
晋元帝久居上位,身上的严肃极深,他看向太子,“持续说。”
春季的冷风缓缓吹来,黄叶从已经干枯的枝丫上悄悄悄飘落,打着旋儿落在地上,明显是萧瑟的时节,这偌大的演武场上却热烈不凡。
燕昭翻开箱子,内里是各式百般的调/教器/具,在夜明珠的映照下,有些玉制的器具闪着莹莹的光辉,照的小侍神采更加惨白。
燕祁如鹰般的眸子蓦地看向他,带着深深的寒意。
晋元帝神采稳定,温和的看了褚秋默一眼,“皇伯伯不介怀。”
一些赞叹的声音传来,太子的目光蓦地变得阴霾起来。
太子燕昭坐在床沿旁,微微仰着头享用着身下之人的奉侍,那双阴霾的眸子也不由眯了起来,脑海里想起白日演武场上少年的容颜,那双盈盈的双眼,只是一想,无边的快感便刹时炸上头皮,他伸手拽住身下之人的头发,不顾那人的痛苦□□,行动卤莽的宣泄着。
小侍眼里闪过一丝惊骇,却跪在床边不敢转动。
夜晚东宫,灯火摇摆。
少年有些挑衅的问,他现在的年纪恰是张扬尽情,鲜衣怒马的时候,目光里也有着世家后辈的骄贵,水墨般的秀眉微微挑起,斜睨着那高大矗立的男人。
褚秋默轻哼了一声,此人明显小时候还那么灵巧软萌,每次跟他说一两句话便羞怯的不可,现在长大了结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燕祁跪在那边,神采不明的看着那衰老的大手握着少年滑嫩乌黑的小手,垂垂走远。
褚秋默唇角微抿,愤怒的瞪了燕祁一眼,哼了一声拉着缰绳便要走,燕昭急道,“玉微弟弟!”
只要一个例外。
少年的墨发在身后用一根锦带松松的绑住,暴露一张如玉般秀美精美的面庞,鬓间散落的乌黑发丝轻柔的拂过那玉白的侧脸,眉如水墨,鼻梁高挺,在日光下有种令人恍忽的美感。
太子垂下眼睑,掩去眼中的对劲之色,他晓得他这父皇宠苏玉微跟宠儿子似得,便说的含混不堪,“玉微弟弟让七弟评价他射的如何样,七弟直接拉箭将玉微弟弟的箭射开了。”
褚秋默连道,“皇伯伯,事情不是那样的......”
当然晋元帝也不喜太子,更切当的说,他哪个儿子都不喜好。
燕祁蓦地回神,乌黑如墨的目光看着那人,声音有些降落,“很好。”
但也仅仅是几分相像罢了,那人高洁如天涯的明月,如何会暴露这等奉承寒微的神采,燕昭一边内心讨厌,一边越又禁止不住的摸上那人的脸,“来人啊,把东西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