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怀里温软的小身材悄悄的颤抖着,叶宁才发觉叶清钰竟然在哭。
现在他有点思疑剧情的实在性了。
被叫做苏公公的寺人顺手衡量了一下荷包的重量,这才眯着眼笑道:“也没甚么大事,只不过是摄政王体贴陛下的学业,多问了太后娘娘几句......”
出去时仍旧是太后先行,叶宁只闻声前面一声惊呼,仪仗步队刹时乱了起来。
走在前面的太后对身后的动静仿若未觉,正红色的裙摆很快消逝在冬暖阁的门后。
叶清钰捏了捏掌心的东西,笑的热忱又天真。
肃王不爱甜津津的东西,连带着他也不能吃。
好一个一箭双雕的战略,他真是,小瞧了叶清钰。
忍住了嘴里欲吐的苦味,叶宁喝了一口茶水,却碰都没碰那碟蜜饯。
叶宁感觉这个孩子真是有点虐,身为天子,明显是天底下最高贵的人,却连光亮正大的学习都不敢。
叶清钰将手上的湿巾扔回托盘,半倚在雕栏上,懒懒的拿着鱼食,看着水下的鱼儿们簇拥而至,争夺着食品的模样。
期间,暗七出去了一趟,在叶宁身边私语一阵以后,很快退了出去。
乌黑的宣纸被风吹起了一角,叶清钰将手上的画笔放下,接过内侍捧着的湿巾擦了擦手道:“摄政王甚么都没说吗?”
反倒是他,因为重伤未愈手心反而有些微凉。
还未等叶宁感慨结束,他的视野中便呈现了一个明白团子。
“本日之事,不准别传!”
他一说,叶宁才重视到他头上还未化的雪花。
跟着她的匍匐,在乌黑的雪地上留下了一行素净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