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崔安华开端思疑起本身当初是不是因为刚重生,脑袋还不太复苏,打动之下才非要弃柳时初娶江问月。
部下说着话是不经意的,但崔安华听了结如同菩提灌顶,他蓦地记起他的前大舅子、柳时初的大哥柳涧是户部侍郎,专门管朝廷的财帛,而军资都是要用到财帛的,之前他的征西军向来不缺赋税,朝中发来的军资更是向来没迟延过,比起其他驻边的军队来幸运多了。
部下出去了,崔安华立即坐下来写急信递回都城,他不晓得军资甚么时候到,心中没底,做甚么事都底气不敷,恰幸亏他的影象中,再过不久,戎人的匪军就要开端侵入边关四周的村庄了,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如同蝗虫普通,所过之处,粮食一粒都不成能剩下。
但是略微碰到一点困难,他就畏缩了,就悔怨了,可见他对江问月的“爱情”毕竟是敌不过本身的切身好处的。
现在他不是柳涧的妹婿了,柳涧天然不会再给他行便利,因而他的征西军要和边陲其他军队一样排着队等着户部和兵部安排,这一安排,时候就开端迟延了,物质也不知不觉就少了。
但此次,粮食快吃完了,棉袄还没送到,兵士们温饱交煎,还能对上凶悍的戎人吗?
他确切有点悔怨了,柳时初作为主母还是合格的,既能为他支撑起一个家,又能让她大哥在宦海上帮忙本身,而江问月却与娘家干系不好,底子没法在宦途上帮忙他,他确切考虑不周了,不然他现在底子不消面对军资完善的困难。
他现在但是一点都不记得刚重生时对江问月的密意厚意了,当初只想着不能让敬爱的女人受委曲,以是必然要娶她为正妻,还想着今后把她护在羽翼下……
可惜独一会赏识她的荏弱美的男人还远在他方。
崔安华宿世因为军资及时到了,兵士们吃饱穿暖,精力实足,对上戎人也士气昂扬,没用多久就把戎人赶走来了,百姓的丧失并不大。
以是当初,他为甚么必然要娶江问月为正妻呢?
现在他的官职乃至生命都有能够受影响,贰心中便开端模糊有些悔意了,他执意要和柳时初和离、迎娶江问月,是不是做错了?他明显能够不跟柳时初和离,而把江问月纳为鬼妾的。
“真是太可爱了!京里那些人到底在干甚么?不晓得我们正在对于北戎那些残暴的匪军吗?军资迟一天,我们的兵士就多受一天罪!粮食是不是也未几了?”崔安华愤怒急了,恨不得回京去把那些尸位素餐、拖着军资不肯送来的官、员都拖来,让他们亲身对于北戎人。
要晓得,其他驻边的军队收到的物质很多都是拖拖沓拉的,乃至另有剥削、完善的征象,但因为朝中没人,即便想上报都没门路,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在如许的环境下,向来不消为军资担忧的崔安华不晓得多令他的那些同僚恋慕。
“粮食另有一些,但也最多只能支撑五天了,如果军资再不来,兵士们真的会饿得连长枪都举不起……要不将军您再派人去催一催?”一旁的部下建议道,然后还迷惑地嘀咕,“真是奇了怪了,往年京里却向来没有迟延过我们这里的军资,如何本年就拖了这么久?莫非朝中出了甚么事,有人用心如许做的?”
崔安华较着也想起柳涧在这此中的感化了,但是他跟柳时初已经和离,柳涧不抨击他就算了,如何能够还为他行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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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柳时初还是崔家主母的时候,柳涧但是很对得起崔安华了,每次派送军资,他的征西军都是排在第一名,并且物质向来没完善或者被人剥削过,让他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对于戎人,是以他才气在凉州混得这么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