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还是收下卖身契吧,不然想找娘家撑腰都没人可使唤呢。”
周氏气得咬牙切齿,话语一转便指责道。
“好好!公然是嫁进相府翅膀就硬了,之前在府里跟只鹌鹑似的,话都不敢大声说,现在却敢跟长辈顶撞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娘家都不放在眼里,目无长辈、贪慕虚荣……一朝对劲便放肆,如果相爷晓得你是如许的人,看他会如何对你?”
没过量久,得了动静的许时初的继母李氏和继妹许慧淑、堂嫂温氏、堂侄女许雪柔等伯府的女眷和小孩儿都涌进了厅堂里,至于男眷们,不是仕进当值就是在内里厮混着。
周氏被她的话一噎,神采乌青,恰好没法辩驳,因为许时初说的都是对的,如果她被相府的人欺辱了,伯府也千万不成能帮她撑腰讨公道的,只会指责她窝囊没用,奉迎不了相府,唯唯诺诺地说相府欺得好。
“不不,哪一批我都不要,大伯母就别白搭心机了。”许时初点头道,“伯府的下人,我哪还敢用啊。”
实在许时初的衣服算不上多富丽繁华,但原主在伯府时穿的都是灰扑扑的、不晓得洗过多少次都发白了的衣服,寒酸极了,是以此次的衣服一上身,许慧淑便感觉她是鲜敞亮丽了,立马便妒忌起来。
“初姐儿话可不要说得这么满,如果没有一个本身的下人,你在相府里可如何过得下去?相府里那对龙凤胎都这么大了,可不是甚么省油的灯,你这个当人后娘的,就算是被人欺负了都没个可托的人回娘家报信,到时候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那可就晚了……
但是让她绝望了,许时初说得很直接:“那里是我的陪嫁了?卖身契都还在伯府呢。相爷都说了,相府固然算不上繁华滔天,但几个下人还是买得起的,相府的夫人还用不着使唤伯府的下人。以是我这边把人给大伯母送返来了。”
她心中对此时许时初的行事有了惊奇,感觉她嫁入相府后窜改有些大了,但很快又感觉许时初当初在府里的脾气或许是装的,便更以为她心机深沉了。
许时初皮笑肉不笑地把本身的手从周氏手中抽出来,说:“劳伯母挂念了,侄女儿很好。”
李氏闻声许时初意有所指的话也硬生生忍了,谁让她现在势不如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