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王治下不严,惹陛下烦心了,”辽王叹一口气,假惺惺道,“既然陛下担忧豫州大旱之事,还是早日划拨些银钱与粮食下来的好,百姓现在困苦得很。”
在听到动静前来救火的兵士到来之前,任嘉早已不见踪迹。
银矿对于辽王而言就是他的命根子,任何要动他命脉的人都得死,他已经存了将任嘉这些人“留下来”的心机,是以面色阴沉地直接摔了桌上的茶杯,“一介黄口小儿也敢对本王如此无礼,这银矿如果本王不肯意交出来呢?”
辽王浑身盗汗却敢怒不敢言,剑尖离本身喉咙不过半寸,他如有异动立即落得颅断身故的结局,因而只得按捺下满腔肝火同任嘉谈判。
现在他们待在边关已快一月,任嘉这两日正在筹办回京的事情,听闻虞光启如此说,微微一笑,“虞将军热忱相邀怎好回绝,我们何时启程?”
“你们守在驿站,如果有人前来,就说本座出外办事,除非辽王亲至,不然本座毫不见人,听明白了吗?”任嘉将兵士宣至一处,申明本身的要求以后,同两名流兵带着烈火油直接出了门。
“都督大人保重!”有聪明的兵士早已想起本身主帅的过人之处,赶紧拉扯身边的火伴翻身上马,他们这些人在这里才真恰是给主帅拖后腿,不过一会儿的工夫,驿站内的摆布领军卫已尽数消逝。
世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本来围着少女中的两人喉间鲜血喷溅而出,四周不及遁藏的人群均被血迹淋了浑身满脸。
“梁易云,这里是豫州不是元京!如果你觉得能灭了青州崇州匪患就能在我豫州横行无忌就大错特错!”辽王须发皆张,神采阴狠的看着面庞安静的少女道,想起东茂山一役丧失的兵卒更是怒上心头,看来是他沉寂太久,卫黎昕已经不将他这位叔叔放在眼里,竟然让一个宦官之女踩他的脸面,他对着门外待命的兵士厉声道,“脱手!”
轻手重脚的弄晕一票保卫,将兵器收拢起来扔进矿工们堆积的屋子,她才趁着四周喧闹起来的工夫入了银矿,看着石壁上模糊闪动的光点,任嘉微微一笑,难怪辽王派了重兵死死监守,这类质地良好纯洁的银矿怕是在全部天元王朝都数一数二。
“都督大人,请让部属跟从!”监军见主帅要同他们这些人分开,忍不住开口要求道。
“大人……”监军面庞微苦,本还想再说些甚么,却不知该从何开口,他是帝王扎在摆布领军卫的一根钉子,如果被人各式防备还好,碰到一个明知他身份却还情愿托付信赖的主帅,既是不幸也是万幸,如果主帅能再无私些……想到这里,他微微点头,若真是那样他才会遗憾。
“那就后天吧,我会勒令他们好好筹办的。”任嘉看向内里日渐暴虐的太阳,算是同意了此次联军作战。
任嘉缓缓调转马头,看着因连日驰驱疲态尽显的监军,神采暖和的暴露一个笑容,“本座将这些贵重的兵士交予你,替我照顾好他们。”说完带领身后军士踏马而去。
“没想到梁统领倒是养了一个好女儿,经年不见,不知你父亲现在如何?”辽王坐在驿站厅堂主位之上,神采安静地扣问面带笑容的小女人。
“父亲久居元京为陛下办事,并无不当,倒是听闻王爷部属的豫州本年大旱,陛下忧心百姓,特令我前来一观。”任嘉随口扯了皋比做大旗,归正辽王与卫黎昕反面,总不会真跑到天子面前去问真假,她作为卫黎昕一手汲引的亲信,天然凡事都要打着天子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