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早已言明,陛下现在还并非我心中明主,如果陛下做不到,臣只会另投明主。”任嘉疏忽卫黎昕锋利的眼神,微微一笑,“前人有言,诸将易得,国士无双,若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如此,陛下可还对劲?”
卫黎昕心中对于梁易云的应对想了无数种答案,却冷不防此人如此鲁直,一句话直接堵死了他软硬兼施的手腕,现下恰是用人之际,梁易云勇于同藩王直接作对,身后另有他与梁毅搀扶,可谓是最妙的一颗棋子,更何况她本身也算是才调出众,青州并州剿匪之战、崇州盐铁之争都让他刮目相看,想到此处贰心中虽有不满却仍旧和缓了面色,“固然你妄自测度上意,不过瑕不掩瑜,此次出京之行的服从朕甚是对劲,待会儿朕自会停止嘉奖。不过,关于豫州一事,朕还是要多问几句,你如何同辽王起了抵触?”
第二日一大早任嘉就直接入了宫,她自从加封为摆布领军卫以后,得了卫黎昕赐下的令牌,出入宫闱非常便当,就连入紫御宫时曾经禁止她的侍卫神采也分歧以往,估计能够是她的多番作为已经传回元京。
任嘉对于卫黎昕这类得了好处还卖乖的弊端底子不承情,站在殿下安闲一笑,“臣妄自测度圣意,莽撞行事,请陛下惩罚。”
“谢陛下开恩,臣今后必不辱圣命。”任嘉懒得此时争口舌之利,今后她筹算做甚么卫黎昕也拦不住,何必让人光亮正大给本身下绊子,将手中的帛书奉上,笑容中多了些深意,“这是臣从辽王那边拿到的银矿契权书,陛下无妨一观。”
“朕传闻你送了九千两黄金给尤元帅,可有此事?”卫黎昕真正在乎的只要这一件事,尤安河戍守边关三十余年,从未让蛮夷南下,他对这位军中的定海神针放心得很,作为父皇留给本身的军中支柱,他也从未刻薄过这位老臣,固然边关十几万雄师他也想握在手中,但是在没有合适人选的环境下还是不动为好。
任嘉神态自如的从袖中抽出一卷帛书,看向殿上俊美的帝王,微微一笑,“天然是为了陛下,辽王以豫州大旱拒不上缴赋税,还多番同关外的外族来往,臣听闻这个动静以后分外忧心,是以回京之时转道豫州,将豫州的银矿从辽王手中取来,为陛下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