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姚敏知想起父亲态度,只得无法道,“府中玉露丸早已罄尽,实在是寻不到,如果梁都督有其他想寻的药,我同父亲筹议一下,尽量满足都督的要求。”
“如果姚同知身材不适,天然是卧床疗养要紧,”任嘉浅笑道,“本座本日前来还另有要事,听闻姚家有奇药玉露丸,本座本日想求两颗救人道命。”姚士安当初向帝王献药谋了个同知之职,虽说无实权,但也清贵得很,起码姚家算是终究在元京稳妥安身了。
“天然是有公事,不然一个小小的姚府还不必本座前来。”任嘉的笑容在姚敏知看来歹意满满,“姚同知既然在府中卧床疗养,想必身材多有不适,你们就亲身去将姚同知请出来吧。”
姚士安正同儿子与刘大人会商书画之道,就听得内宅中女子惊呼男人喧华,他神情不虞表示儿子出去管束下人,却不过盏茶工夫就被人破开书房之门闯将出去,看着神采凶暴持刀强闯之人,他怒声道,“你们是何人?如此无礼擅闯朝廷官员府邸是受何人差遣?”
任嘉坐在近卫寻来的太师椅中,看着姚府中人哭号驰驱,面上噙着浅笑不动声色。
尤安河早已到姚府门前,收到梁易云的信函时他已然心中稀有,本日听她提到当年边关瘟疫之事,心下感喟,这么多年他从未想过当年瘟疫之事有蹊跷,如果姚家当年当真抢了别人的药方还任由瘟疫伸展以求权势繁华,这等医者只怕亘古未闻。
“都督大人,出行之事已筹办好,任凭大人叮咛。”任嘉扶着梁毅渐渐喝完汤药,见对方带着疑问的眼神,微微一笑,“父亲不必担忧,放心疗养为要,女儿只是出门措置些公事。”
任嘉神采安然的站在姚府门前,对于姚士安此番行动早有筹算,她虽沉得住气,不远处的近卫却心下愤然,被任嘉勒令不准轻举妄动以后,均神采丢脸的坐等姚府中人。
任嘉将剩下的两颗玉露丸收好,从太师椅上起家道,“姚同知当年助先帝停歇瘟疫,献上疫方是不治之功,只是本座却传闻这方剂的仆人另有其人,如果方剂能早些献于朝廷,想必当年因瘟疫所死之人能少上很多,姚同知说是也不是?”
姚敏知一听是求药,心中安然很多,姚家以歧黄之术立于世,手中自是有很多珍奇方药,如果为了求药,他自不必过分谦虚,但是听闻任嘉开口就两颗玉露丸,不免有些不虞,这玉露丸虽不说能解百毒,但也是万金难求一颗的珍稀之药,父亲身从向世家与帝王献了药以后,现在全部姚府也只剩下三颗,玉露丸配制甚是艰巨,此番少不得要驳了梁易云的要求。
“敢问姚同知是否已同意将玉露丸交给本座?”任嘉神采分毫微动,温声扣问。
“你们对姚同知实在无礼,还不快松开!”任嘉瞪了一眼她挟持着姚士安的近卫,看着对方不情不肯慢腾腾的行动,心中暗笑,这群睚眦必报的臭小子。
“府中人实在失礼,还请梁都督谅解则个。”姚敏知快步上前对任嘉作揖,神采仓促。
梁毅所服用的汤药中有很多安神的药草,是以克日老是昏昏沉沉,本想再多叮嘱女儿不成鲁莽行事,脑筋却不甚腐败,最后只得无法卧床疗养。
任嘉见此微微一笑,甚为对劲,摆布领军卫早已遣人来姚府将府中诸人拿下,措置好姚府之事,顾虑着梁父病情,任嘉直接回了梁府。
“放心,我自有主张。”任嘉握了一下裴元思的手,表示本身心中稀有,便带着起初选好的几十近卫直接出了门,朝着元京西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