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姚敏知惴惴不安的看着面带浅笑的任嘉和逐步围拢过来凶神恶煞的近卫,腿有些发软,“都督前来姚府莫非另有公事?”
尤安河早已到姚府门前,收到梁易云的信函时他已然心中稀有,本日听她提到当年边关瘟疫之事,心下感喟,这么多年他从未想过当年瘟疫之事有蹊跷,如果姚家当年当真抢了别人的药方还任由瘟疫伸展以求权势繁华,这等医者只怕亘古未闻。
“父亲何必为了这等事烦心,待会儿刘大人前来府中赏画,儿子早已做好安排,父亲可还对劲这幅佳作?”姚敏行请愿似的看了一眼兄长丢脸的面色,将早已筹办好的画卷铺展开来。
“卑贱服从!”近卫们早已在姚府门前等候多时憋了一肚子气,现在见主帅命令,各个如出闸猛虎般直奔姚府内宅,接连重伤几名前来禁止的仆人保护,在喧闹声中入了内宅。
看来父亲这是盘算主张要摧辱梁易云了,姚敏知心中更不痛快,这等获咎人的事情父亲老是推给他做,看着端倪间尽是自对劲满的弟弟,他沉默退下,回到房中直接摔了一地瓷器,父亲若再如此偏疼下去,他身为嫡子的家主之位只怕要被那小妾生的庶子夺了去!
姚士安跟着青年降落的声音面色越来越白,心中仓促之下赶快大声道,“都督大人,府外人声喧闹,不若入府中好生安息一番,老夫顿时命人献上玉露丸,还望都督大人能赏光,让老夫一尽地主之谊。”
任嘉看着药盒中暗香四溢的三颗药丸,微微一笑,“姚同知太客气了,本座所需不过两颗,这最后一颗姚同知本身服了吧。”话一出口,立即有近卫脱手掐着姚士安的脖子卤莽地塞了一颗,姚氏父子不明以是的互换眼神,对这位梁都督的行动万分不解。
姚府中本来想禁止的仆人下人在对方毫不包涵连杀三人以后,均远远的避开来,在家中哭天抢地尖叫不休的女仆人身后做围拢状。
姚敏知面前发黑,皇命不成违?甚么皇命?莫非……想起父亲策划之事,他浑身有些发冷,该不会姚家此番要步了齐家后尘?
守门的小厮见来人气势汹汹,赶快去府内通秉,任嘉将近卫遣至不远处,一人一马站在姚府门前,态度慎重神采庄严。
“都督大人,您这是何意?”姚敏知就是再傻也明白本日这位梁都督是来者不善,面色非常丢脸,府中内宅全女眷浩繁,一群莽夫横冲直撞今后家中女眷要如何自处。
姚敏知看着被强迫拖来的父亲与弟弟,吃紧忙忙跑上前对姚士安道,“父亲,梁都督说本日来我们府中是为了公事,父亲万不成过分打动,同梁都督措置好公事便是,统统以父亲安然为要。”
姚士安站在任嘉面前,见四周虎视眈眈的诸多军士,盗汗涔涔而下,待儿子将药取来,他谨慎翼翼的奉上前道,“这是大人所求的玉露丸,还望大人能网开一面。”
姚敏知一听是求药,心中安然很多,姚家以歧黄之术立于世,手中自是有很多珍奇方药,如果为了求药,他自不必过分谦虚,但是听闻任嘉开口就两颗玉露丸,不免有些不虞,这玉露丸虽不说能解百毒,但也是万金难求一颗的珍稀之药,父亲身从向世家与帝王献了药以后,现在全部姚府也只剩下三颗,玉露丸配制甚是艰巨,此番少不得要驳了梁易云的要求。
不过,现在他对于重用梁易云却越来越顾忌,老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就是再好用也要考虑一些,何况梁易云每次所行之事都让他喜忧参半,这便宜行事之权是时候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