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戴志兴此时都有些志对劲满,“梁都督无妨好好考虑下,如果真能做到此等境地,今后这天下之大,还不是任由都督纵横来去?”
“谈?”任嘉进步了声音道,“本座觉得我此番前来只是为了接管诸位的威胁。”
“梁都督何必如此妄自陋劣,”余下之人有人开口道,“现在梁都督朱紫事忙,若非我们此番请了梁统领来家中做客,恐怕实难相见,大事当前,都督无妨临时放下成见,同我们好好谈一谈这将来何去何从。”
梁易云现在在军中的名誉虽不能同尤安河比拟,但是麾下也不乏死忠,特别在征讨蛮夷之战后更是名闻天下,虽说出身上不太光彩,但是这些并不影响她的代价,乃至因为她的女子身份与出身反而比普通手握重权的将领更好拿捏,以是世家才极其看重梁易云的代价。
“权力也好,帝位也罢,如果能挣到手天然是你们的本领,”任嘉冷嘲道,“如果挣不到手,也不过是没有这个命。”
若非他常日里有穿戴金丝软甲的风俗,只怕本日早已死于箭下,戴志兴满脸盗汗,心中后怕不已,见厅堂外侧手持弓-弩始终不离他和任嘉摆布的私兵怒声道,“你们这是罔顾本家主的存亡吗?不得本家主之命,决计不准脱手!还不快放下兵器!”
“梁都督快人快语,公然好派头。”开口的并非戴志兴,而是钟家家主,钟家同齐家干系靠近,是以他这句话非常阴阳怪气。
“这就不劳梁都督操心了,”钟家家主趾高气昂的回了一句,“这件事梁都督到底是承诺还是不承诺?”
任嘉含怒脱手,匕首手柄全然没入肉掌,引得钟家家主惨痛呼号,任嘉一掌劈下将人打晕,厅堂内这才温馨了下来。
君不见,尤安河一封密报宣回梁易云,元京中的情势刹时好转很多,若非有这员强将与良将同尤安河并肩作战,身后另有梁毅的皇城司暗中帮手,尤安河决计不会在如此卑劣的情势下安然无恙的撑到明天。
“家主已恭候多时,梁都督请入内。”门前的酒保浅笑相迎,任嘉利落下顿时前入内,看着别庄中到处可见严阵以待的私兵,冷冷嗤笑了一声,看来这几位家主单单只是挟持梁毅还不放心,还别的安排了很多手腕来对于她,公然是煞费苦心。
这是让步了?四周人相互互换了一个眼神,已有人快言快语道,“听闻梁都督麾下摆布领军卫精锐无匹,如果能节制元京愈乃至拿下尤安河,这天下……”话虽未尽,但是话中未竟之意已然让民气驰神驰。
刚到元都城郊已然人影憧憧,看着不远处严阵以待的世家私兵,任嘉勒了缰绳目光锋利将人全数看了一遍才渐渐上前,除了面前这些人马对方并未埋设伏兵,看来是笃定她不敢等闲行动。
“梁都督无妨再考虑一下,须知你身担梁家荣辱,并非孤身一人,万不成莽撞行事。”有人不断念持续劝道。
“做乱臣贼子的机遇?”任嘉微微一笑,“除了你们这些世家,本座还从未见过有人如此热中于这些,至于藩王们,不管如何说这帝位都是落到了卫家手里,和在坐诸位可没甚么干系。”
入了厅堂就看到正门上方的门榜,慎修堂三个大字鲜明在列,厅堂中六人正在落拓饮茶,看到站在门前神采冷肃的任嘉,上座之人朗声开口,“梁都督亲至,我戴家真是蓬荜生辉。”
对世家而言,尤安河才是真正的亲信大患,手中握着边关十几万兵权,麾下精兵强将,军队、民气乃至赋税,一个不缺,更遑论十几年来都从未有人能真正拉拢到这位孤臣,以是他们才将主张打到了梁易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