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才恨恨的瞪了黑老五一眼,内心的火又升了起来,若不是这恶棍把他带到这儿,他现在岂会受一个作贱的老鸨刁难。
向伯点头低眉,恭恭敬敬的站在那儿,无法叹道:“贩子上那些在刑部都是有备案的,我不敢冒险,到时万一出了甚么事,那报酬了自保必然会将蜜斯给供出来。这儿的这些都是外来户,蜜斯大可细心遴选一下,若看上了哪个,我便将他带归去。”
李佳才来了兴趣,微微眯起一双情欲的眼睛。
老太太冷眼相视,语带调侃。
那恶棍一听,忙换上一副吃惊之色,唯唯诺诺的站在李佳才面前告饶,“李少爷饶命,小的黑老五,没瞥见少爷出来,不谨慎撞上了少爷,还请恕罪!”
秦氏堕泪哀告道:“娘,都是媳妇的错,是媳妇不孝才惹得娘如此活力,媳妇该死。可这件事真的与佳才无关,娘,您就饶他一命吧,他是您的亲孙子啊!”
李佳才暗笑一声,骑驴下坡,“既是如此,那就去看看吧。”
黑老五悄悄冲她点头,淡笑道:“就是蓉蓉,她现在应当歇着没陪客吧?”
本日予以小戒,面上也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借此但愿能堵住悠悠众口,好破了那“李府家风不严”的笑谈。她是一个重门面的人,能做的只要这些了,现在只希冀那些谈资能尽快散去,她老了,接受不起那么多了。
“哎呦这不是李公子吗,您如何来了,让我们这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呀!”
“是,老太太!”
“好嘞,李公子您稍等,我这就叫杏儿过来。不过我可得提早跟李公子说一声,这杏儿啊,人虽小,心但是贪得很呢,出来陪一次就要五百两,李公子您的钱带够了吗?”
黑老五被他那一眼看的内心猛一格登,顿了一下,站起来嬉笑道:“这是干甚么呀,李公子好好的,就是来寻欢作乐的,李府家大业大,他岂会真付不起钱。只是你们家杏儿太清纯,李公子不喜好那样的,还是把蓉蓉叫来吧。”
李佳才欲火难耐,一听怜儿不在,干脆也不顾那么多了,点点头,冲老鸨叮咛道:“那就杏儿吧。”
“不但如此,那边面的女人啊,一个比一个长得姣美。若说怡红楼的女人们是娇花,那潇湘院里的就满是天仙了,那叫一个美啊。这里特别以怜儿女人独占鳌首,传闻她的眼睛会说话,单单一个眼神,就足以勾魂摄魄,凡是有人见过一面的,无一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你这会儿倒是心疼起儿子来了,当初出主张让他做那种事的时候,你可想过东窗事发的结果?现在内里都在传我李府家门不幸,几十年的名誉毁在了一个混账小子手里,老爷气的卧榻不起,你还敢来我这儿讨情?”
秦氏一听老太太不会赶她走,心就大定了,随后又作死地说:“娘,我晓得错了,但是您如许的科罚未免太重了,佳才会被饿死的。”
“没有,我这就去。”老鸨忍着内心的惊奇,不知这黑老五到底藏的甚么心,他只给了她两百两银子要她帮衬着欺负李佳才一顿。
只叮咛管家饿了他三天,哪成想这李佳才自幼娇生惯了,饿了一天就受不住,这三日下来,竟活活脱了一层皮。
“如何,李公子是要持续玩呢还是走啊?”老鸨轻笑,看他的神情愈发轻视。
向伯垂眸看她一眼,低应一声目送她下楼。
不想他竟要把蓉蓉叫过来,莫非他不晓得蓉蓉得了花柳病吗?这但是会害死人的。
老太太一把甩开秦氏的手,冷冷道:“他会做错事,我晓得多数是因为你的启事。你这个做娘的,如此祸害他,如果被真念着你还是佳才的娘,我现在恨不得将你这个毒妇,赶出李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