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才一闻声“花柳病”三个字,面上顿时大骇,满身的血液仿佛都逆流了,他转过身怔在那边,目中充满着肝火,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给亲手杀了。
“爷走的这么焦急,是惊骇了吗?有甚么可骇的呢,毕竟过不了几日,你也会变得和我一样了。”
一夜香汗淋漓,李佳才太累了,一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昂首见蓉蓉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坐在铜镜前打扮打扮,想起昨晚她那曼妙的身姿,内心不由大喊满足。
蓉蓉和她的确没法比。
说是甚么情味,床笫之事贵在兴趣,更何况她们这些花楼女子,从出去的第一天就开端被调教,奉侍人的手腕个比个的短长。以是当时蓉蓉那么做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辩驳。
一回到府里就直奔秦氏的院子,奶奶对他自幼要求严格,如果让她晓得他去了花楼,必然会气得打死他不成。
他眯起眼,蓦地松开蓉蓉的手臂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秦氏面上一窒,呆呆的看着他问:“甚么银子,你要银子做甚么?娘现在已经被你奶奶禁了足,连你娘舅也不肯意帮衬我们了,娘那里另有银子啊。”
听到房门开启的时候,秦氏正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见他出去,蕉萃的脸上顷刻浮起几分欣喜。
蓉蓉睁大眼睛奋力挣扎着,面上的白纱被他一把拽下,她刹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明天若不是银子没带够,恐怕昨晚陪着他的人就是阿谁杏儿了,长的公然是娇美可儿,不知抱在怀中又是如何一番滋味。
“我不信,你少骗我,当初爹死的时候,你瞒着奶奶没少剥削银子。你都老了,还要那些东西有甚么用,快点儿给我拿出来!”
蓉蓉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盯着他的背影耻笑,“我是不是在胡言乱语,爷过几天就晓得了,我这是花柳病,只要陪过男人,就必然会传给对方。你说昨晚你在床上和我折腾了那么久,这病发作的会不会更早一些呢?若爷一时接管不了,倒是能够来找我谈交心,蓉蓉随时作陪呢。”
蓉蓉眸中闪过一抹郁色,微微扭开了脸,点头笑道:“没甚么,只是迩来患上了伤寒,我担忧会传到爷身上,只好戴了面纱,爷不会介怀吧?”
黑老五嘿嘿一笑,眯着眼说:“怕甚么,你这做皮肉买卖的,甚么伤天害理的事没干过,现在还会怕这个吗?李公子刚才那模样你也瞥见了,便是我现在强拉着他出去,你感觉他肯走吗,放心吧,就是真出了事,另有人给你撑着腰呢。蓉蓉都变成这个样了,今后是绝无能够再替你挣钱了,难不成你还筹算白养她一辈子?”
“你给我再说一遍,到底是甚么病!”
“你少给我胡言乱语,再多说一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你,你的脸究竟是如何回事!”李佳才捂着胸口倚在门框上,眼睛却不敢再直视她的脸。
而杏儿的黎姿又在他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不管如何,他也要拿到钱去和杏儿风骚一晚。
蓉蓉目中划过一道寒芒,恨声道:“杏儿。”
她一手教出来的儿子,如何会变成了这个样呢,明显小时候的佳才很乖很孝敬,为何现在,却连亲娘都不知体恤了?
蓉蓉嘴下生痛,抿唇挣扎着,他的力道却越来越大,让她如何都躲不开。
“佳才,娘的好儿子,你终究来了,快去求求你奶奶,让她把娘放出去吧,娘受够这类日子了。”
灯火光辉的潇湘院,李佳才坐在桌前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蓉蓉见他一进门就黑着脸,心知是为了何事,却生生藏在内心没有开口,体贴和顺的给他斟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