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迎依言出去候着,方宜臻暗笑了一下,没想到被楚徵逮个正着:“笑甚么?好笑么?”
楚徵闻言,眼里掠过一丝笑意:“嗯,听话就好,我没别的要求。”
方宜臻双目敞亮地看着楚徵,心想这位真有义气,用人不疑疑人不消,跟他混不冤。
羊人已将七个黑盒放于桌上,由小厮端着托般游走于雅座高朋之间。
他看了眼托盘,发明第五格上已经摆了四五块牌子了,金额不小,想必前面的那些羽士高人都选了这个,而第三格里,只要谢清和的一令媛。
谢从章轻嗤一声:“不过都是些招摇撞骗不入流之辈。”说完,还成心偶然地瞥了方宜臻一眼。
谢从章怼他:“你可省省力吧,只会花言巧语,不过是个绣花枕头。”
收了收心,谢从章专注地看向底楼高台。
谢从章:“……”
“别别别,”方宜臻赶紧摆正态度,“殿下,我必然不会给你惹费事的,我很听话的。”
楚徵很久未言,通俗的眼眸像能看破人的内心普通,方宜臻没有涓滴胆怯畏缩,与之直视,半晌后,楚徵嘴角轻挑:“好。”
“哦?”楚徵很有兴味地问道:“找我何事?”
方宜臻连连点头,然后怒瞪向谢从章:“你笑甚么,有甚么好笑的?”
方宜臻还筹办了一堆臭不要脸的说辞没用上场,一听楚徵竟然轻而易举地同意了,不由一懵,转而喜形于色:“殿下,你同意了?!”
很快,端着托盘的小厮走到了他们这间,恭恭敬敬地哈腰奉上托盘,方宜臻扫了一眼,顺手把标着一令媛的牌子丢进了第三格。
谢从章一脸惊奇:“殿下?!”
方宜臻看不惯这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心比天高的做派,用心噎他:“做人哪还是别太有自傲,这世上哪有事不会跑偏的,说话留一线好过被打脸。”
楚徵仿佛看到面前这明朗少年的脸上写着明晃晃的“带我走吧”,不由轻笑了声,眉眼之间的冰霜化开,显出一分云淡风轻的安闲:“你要跟我回燕京?”
小厮走了以后,楚徵斜眼看着陆迎:“你去内里等着,没叫你不要出去。”
第三和第五,应当选哪个?
陆迎取出荷包,数了数,然后押了一千五百金。
所谓的气运加身,只不过能看到些凡人看不见的东西。万物有灵,而供上来的宝贝灵气更中,谢从章能看到黑盒外覆盖着一层层浓淡不已的灵息,以往都能一眼辩白出最浓烈的阿谁,只不过本日,有两件的灵气非常类似,一时难分高低,谢从章忍不住踌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