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甘愿你是来找我索命的,但是现在……你让我感觉更可骇。求求你,你转生投胎去吧,别再跟着我了,算我求你……”
旁人只当奇事看,方宜臻心底却尽是骇然。
它沉寂很久,呼吸声略微短促起来,随后,它固执地攥紧了他的手腕,一手紧紧地掐住方宜臻的下颌,迫使他伸开了嘴,然后低头,重重地吻了下去。
屋子里温馨地能听到天井外野狗的叫声。
男人一下接着一下地用头撞着墙,直到头破血流、皮开肉绽,血流了满脸他也没有停下。男人神采扭曲,眼睛暴突,嘴里仿佛念念有词,一开端像是在害怕着甚么,以是那话都含在嘴里嘀咕着,到厥后,真的疼到快死了,他才涕泗横流大哭大喊道:“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啊啊啊啊!!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白日,它会如影随形地跟着他去上课、打零工,早晨它就肆无顾忌地钻进他的被窝,如果不是方宜臻被冻得瑟瑟颤栗,它就不会松开抱着他的手。
方宜臻浑身生硬,大脑一片空缺。他躺在地上,瞪圆了的眼睛只能看到被烟气熏得发黄的天花板,但是贰内心非常清楚——有个“人”压在他的身上,用舌头在舔他的脖子……逐步从茫然浑沌的状况中复苏过来,惶恐发急从他的四肢神经敏捷攀附到大脑深处,他忍不住心跳加快、头皮发麻,脑海里只要一个动机在不竭地闪现。
溢出来的血线被一点一滴舔舐掉,仿佛是甚么无上珍品普通,任何一丁点都不被放过。那柔嫩的东西绕着伤口,一圈圈一遍各处盘桓着,直到再也流不出一丝血痕,那种冰寒彻骨的黏湿感才渐渐分开。
方宜臻双目赤红,咬牙切齿道:“滚!”
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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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能感遭到氛围中有一道黏稠的视野,始终都落在他的脸上,半晌都没有移开。听到他惊骇地吼怒后,那道目光仿佛暗淡了些许,莫名地有一丝哀伤失落。
他的床很小,却很整齐,被子放开,洁净地好似不染一尘。但是,现在他却看到了一件不属于他的衣服平铺在他的床上。
贰内心痛哭流涕:感谢体系爸爸,你终究懂我的心了,我今后再也不骂你是狗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