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昑趁着李玄奕怔愣的时候,又厚脸皮的爬到了李玄奕怀里,罢手收脚的窝好,捏着两小我打告终的头发,笑嘻嘻的对李玄奕说:“李玄奕,我们两个就像这两缕发丝,不能分开的。”
“你也是个皇子,这模样成何体统。”
“下去!”
“也好,你便去给本宫到祠堂前跪着,向列祖列宗好好的忏悔。”
“此话当真?”竹昑眼中闪动过但愿的光,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皇后。
刹时一头长发泼墨般的洒了下来,竹昑沉迷的伸手摸摸,光滑冰冷。
竹昑一双眼睛天真的看向皇后,迷惑的问:“但是母后,大皇兄还没结婚呀,哥哥没有结婚,这做弟弟的如何能先于哥哥呢。”
李玄奕放在两侧的手,手指微微攒动,掌心空虚,仿佛在哑忍着甚么巴望,他就任着高莫知窝在他怀里,捏着两小我的发,讲着断发难续。
皇后喝茶的行动一顿,目光莫名的看了竹昑多少,见他还是那副天真懵懂的模样,便笑呵呵的说:“你大皇兄不急,莫辩啊,是做大事的人,怎能急于这后代私交呢。”
“你要回家住几日?带我归去嘛!”竹昑蹬腿伸手的耍赖,一想到能够有好几日见不到李玄奕,他就浑身难受。
竹昑被他用力推拒,头皮疼的激出泪花来,他不幸兮兮的抓着李玄奕的大手,“别推了,你不疼吗!”
“嗯。”竹昑把脸埋进李玄奕的肩膀上,闷声闷气的说着,一双手却不诚恳,偷偷的爬上李玄奕的头顶,一把就拽下了李玄奕头顶的僧帽扔在一边。
姿势雍容,风韵犹存的皇后听了会,便用手指揉了揉额角,竹昑便适时的停了下来,体贴的问道:“母后,您如何了?那里不舒畅吗?”
皇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高莫知这癫狂的模样,轻声说:“当然。”
李玄清果然是有才调的,在这朝堂上,混的如鱼得水,官位一升再升,现在已从那小小的尚林,升为内阁学士,在内阁一群须发皆白的老头子中,唇红齿白的模样甚是显眼。
竹昑扑腾出了一身汗,把本身累个够呛,躺在地上呼呼的喘着气,侧头看向坐在一边的李玄奕,他洁净的僧袍上另有几个方才竹昑扑腾时踢上去的几个足迹。竹昑看着看着就嘻嘻的笑了起来,爬起来,冲着李玄奕扑了畴昔。
“起先本宫听那些传言,原想不过是些流言流言罢了,信不得真,没想到你竟真的这般胡来!”
“分开了就会痛,你痛我也痛。”
“我乃削发人,自该断了这三千烦恼丝。”
“这断了的发丝啊,就再也,接不上了。”
竹昑侧头躲开飞来的茶杯,还是笑眯眯傻兮兮的说道:“可我就是喜好他呀,可喜好了,一日见不到他,我便思念的紧,既然要结婚,要娶,当然要娶我的心上人呀!”
早朝上,竹昑站在一堆皇子前面,看着李玄清脸上难掩的焦心和镇静,看着退朝后,他脚步仓猝的分开,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角。
李玄奕被他泪眼昏黄的模样吓了一跳,看过他笑的没心没肺,看过他装疯卖傻,还没看过他落泪是个甚么模样。
而那窜改莫测的朝堂上,李玄清就如同一震飓风,刹时刮过了全部朝堂。
毕竟现在这皇室,有才气挣皇位的,也就大皇子和二皇子了。大皇子乃皇后所出,血缘最为纯粹,二皇子乃天子现在最宠的锦贵妃所出,锦贵妃虽身出商贾之家,却也是这人间少有人能比得过的商贾世家。其他的皇子,不是年事太小,就是没那本钱。
“本宫克日日夜为了你的婚事犯愁,夜里睡不好,晨时醒的又早,这头啊,就时不时的泛疼。”
竹昑道:“过了年该二十有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