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昑不满:“我已经不是皇子了!这仗一打起来都没有明白的时候,那我不是要在寺院里比及猴年马月去!”
竹昑欣然若失的起床,洗漱,打了一套拳法,早斋也没吃,就坐到佛堂蒲团上敲木鱼。
李玄清见他沉默,眸光暗淡,嘴唇爬动好久,像是下定了决计才说道:“二哥,我知你削发远修不过是为了躲我,可现在我要走了,不知何时能归,能不能活着返来都不必然,你还要在这深山老林里当个安逸和尚吗?”
安静的日子老是来去仓促,一场暴雨过后,仿佛预示着甚么,大燕国的边疆俄然乱了起来。
先是南蛮在大燕国南部边疆村落小范围的烧杀打劫,再是临国晋国俄然一举打击破了大燕国最北凛都城的城门。
竹昑懒得跟他客气,直奔主题:“李玄奕呢!把李玄奕叫来!让他来见我!”
好好的木鱼被他敲的断断续续,嘴里嘟囔的也不是佛号,而是一声一声的抱怨。
想到李玄奕走前,他说的那句“我等你”,现在想来,却好似笑话。
李玄清不管,自顾自的说下去,“二哥,玄清不管犯甚么错,你都会谅解我的,对不对?”
李玄奕眼中闪现笑意:“为何要等我?你自当还是清修便是。”
竹昑被说的哑口无言,负气的回身背对着他,不一会,又本身忍不住的转返来靠近李玄奕,轻声说:“我等你,天光炸破,幕乌黑头,我等你便是,你可,别健忘返来的路。”
“南下?出征?我为何一点都不知?他一个和尚,怎能带兵出征?”竹昑震惊的诘问。
此次将军府门口的侍卫恭恭敬敬的把他请进了府门,好茶好果的接待。不一会,将军府的管家便急仓促的赶了过来。
“你甚么人!晓得这甚么处所吗!就想出来!”门口的侍卫手握一柄大刀,就把竹昑拦在了内里。
竹昑失魂落魄的回到明光寺,当夜躺在床榻上展转反侧,现在这床榻只要他本身,如何都感觉空了一块,他想了想,决定明天再去一次将军府。
他觉得这贵妃明天也就走了,没想到这贵妃竟然就在这明光寺住了下来。急的竹昑日日抓心挠肝的,这大燕国的寺庙那么多,为甚么恰好来了明光寺?为甚么来了就不走了?
管家昂首谨慎翼翼的看了三皇子一眼,才说:“我家二公子已经出家了,出产业日便带兵出城,现在走了也有半月不足。”
竹昑嘟嘟囔囔的窝在被子里不肯出来,自从前次暴雨夜后,竹昑便赖在了李玄奕的房里,夜夜跑过来蹭被窝,名曰取暖。
竹昑撇嘴,比来海内混乱,他虽身居深山寺院,却也是听闻来往香客说过一些的,现在李玄清急仓促的深夜拜访,倒是不知有何急事。
隔壁房内,李玄清谨慎翼翼的掩好房门,确认无人偷听,才转过身正色道:“二哥,明日一早我便要同大皇子一同南下讨伐南蛮,父亲也要北上出征,还望你能回家照顾好母亲,主持好全部将军府。”
老天子大笑,连声说好,大赞定远将军不愧为国之栋梁,当下下旨命定弘远将军带兵三万!北上征讨!
老天子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听闻大皇子想带兵亲征,欣喜的赞叹道:“辩儿真是越来越慎重,都晓得体恤民情了,也好,朕便准了你!命你带兵一万,马上解缆!”
李玄奕出家了?
“好你个李玄奕,都不晓得跟我道个别再走吗!”
那侍卫在身后啐了一口唾沫,鄙夷道:“臭和尚,又是一个妄图和我们二公子攀友情的。”
管家便语气难过的说了起来:“自两月前,将军北上出征,不到一月便打的仇敌节节败退,正筹办班师回朝的工夫,没想到南边却出了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