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左手谨慎翼翼地勾上那人苗条夸姣的食指,激烈的对比,令竹寒的心底莫名地微微泛酸。
慕容天看着竹寒,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如何刚才不求你的仆人罚你,现在才求罚,想让丫头嫉恨我啊?”
桃朵朵边说边瞪着一旁的慕容天,慕容天笑了笑:“丫头说的对,没人会拦你。”
竹寒听任本身沉湎其间,精神的苦痛折磨,精力上的压抑束缚,在极度的痛后些微的暖和下,溃不成军。
就在他几近觉得本身就要被如许活活打死的时候,鞭子停下了,身上的锁链俄然松开,身子落入暖和的度量中,那熟谙的气味令他狼籍的心神瞬时安宁下来。
声音细如灰尘,落在桃朵朵内心,如羽毛拂过。
“疼……”
竹寒目光颤抖而破裂,像被突破散了一地的琉璃。
竹寒听此,反而微不成查地松了口气,嘴角的弧度一闪而逝。
竹寒倒是浑身一颤,又叩首道:“仆人,是下奴志愿留下接管练习的,求仆人成全!”
然后,那人轻柔地声音传来。
鞭上带了内力,每鞭下去竹寒都会被抽的颤抖,却始终没有出声,毫不设防的接管着仆人亲身施加的奖惩。
“怕疼……怕冷……怕黑……另有……”
他俄然就感觉委曲,本能的,依在那柔嫩的锦缎上的脸蹭了蹭。
像是飞累了的鹰回归了巢穴,也仿佛是冗长征途后可贵的憩息,黑暗中,这抹亮光难以舍弃。
他身上有很多未曾愈合的伤口,显得非常狰狞。
那人手执一柄通身泛着乌黑光芒的长鞭,反手一鞭重重地抽在竹寒背上,骇人的紫色鞭痕由左肩横至右臀,贯穿全部背部。
“把他给我拖进刑室!”
竹寒视野对上慕容天,悄悄笑了笑:“求您重罚。”
“不疼了……”
竹寒直到桃朵朵的身影消逝不见,才缓缓抬开端,眨了眨泛着水光的双眼,复又端方跪姿,朝着慕容天叩首道:“下奴未能完成任务,出言顶撞仆人,求您重罚!”
竹寒看着桃朵朵,惨白的脸上硬是扯出一抹笑:“求仆人重罚。”
进得刑室,竹寒便极自发脱去了满身衣物,只着一条亵裤遮羞。
“怕甚么?”
此时竹寒已经没有力量应下,衰弱地喘着气,如蝉翼般的睫毛一下下地颤抖着,混乱的发丝被汗水浸湿粘在了脸颊上,嘴角也残留着丝丝血迹艳红非常。
看着竹寒因久跪后俄然绷直的双腿微微颤抖,慕容天笑笑:“刚才你如果随那丫头走了,就不消待在这里持续受这苦,你可悔怨了?”
桃朵朵夺过鞭子,狠狠甩出。
随后,竹寒颈上铁链被钩在上方伸出的铁钩上,直到肯定再多几分就会令竹寒感到堵塞,这才停下。
“不要……”
“你就这么自甘出错,喜好当东西吗!你如何就这么贱!”
不经大脑的话吐出口,桃朵朵就悔怨了,果不其然,跪在地上的竹寒周身都笼上了一层难以忽视的伤感。
面前掠过畴前血雨,暗淡刑房里的酷刑,不停止的练习洗脑……
此时,看着如许脆弱的他,勾起了她埋没心底最深处的心疼和顾恤。
跪行至刑堂上方垂下的两条铁链处,便有人上前将他双脚扣鄙人方的铁环中,随后又被人卤莽地拉起,双臂及双手紧紧地捆在铁链上,高度只留脚指悄悄贴地,身子被迫绷紧,展得更直,这不上不下的姿式令竹寒极其难受。
桃朵朵捏着竹寒下巴的手忿忿地甩开。
由背至臀,由臀至腿,百来鞭下去,体无完肤,竟再无可下鞭之处,目睹竹寒神智已然有些昏聩,慕容天用眼神表示,一旁立即有人提起一旁的水桶,将此中的浓盐水尽数泼在竹寒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