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能实话实说。
林听雨忙道:“如果本日不便利,他日再说无妨。我只是对这里的道门猎奇罢了,想要看看这里的道家庙门与我故里的庙门有何分歧。”
不然让厉临华晓得这药是“风隐娘”所送,想让他乖乖地吃这药,那必定不是普通的费工夫。
陆长之闪身而去,仅斯须便回,挥手间就在山间摆了一张案几,文房四宝尽已齐备。
陆长之道:“我每日里皆可观这山景,又何必将它画下来?江山如画。倒是比划更加美哉。”
林听雨瞪大眼睛,一本端庄地解释道:“景与人本来就是一体的。景中如果无人,便少了灵动;人若无景烘托,便会显得孤傲落寞。二者融为一体,才相得益彰。”
但这里的温度,却感受不出有春秋之窜改。林听雨站在这里,观着山中风景,不免由衷地赞叹。
陆长之听得一怔,有些踌躇。
陆长之听了她的话,心中却不免对她口中的“故里”再度升起几分神驰。
陆长之俯身磨墨,忽地就听林听雨轻启双唇,竟然悠悠唱了起来:“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现在。孤负春情,单独闲行单独吟……”
同时,她也不免为风隐娘可惜。可惜如许有情的陆长之,风隐娘活着时并没有碰到。
陆长之听罢不免呵呵笑道:“风女人,实在你是想让我再为你作一幅画,以是才要我为面远景色作画吧。”
陆长之点了点头。便在前面带路,谨慎前行。他们本门中人因为有令牌在身,出入这个结界底子就不会遭到半点滋扰或禁止。他这么谨慎,实是为身后的女妖考虑。
忽听林听雨打趣似的道:“陆道长,我已经登门拜访两次,莫非中间就没有半分邀我一游庙门之意?”
这也不怪陆长之,在亲眼目睹了亲人被妖物撕碎虐杀的惨状以后,他对妖天然充满了痛恨与不信赖。
他另有一点未说,就是这青城道门中的结界,每天都是在窜改的,明天他带着“风隐娘”游走了一圈,明日“风隐娘”再来,想要遵循明天所走的门路收支结界,底子就不成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