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相公听后,立即想出一个报仇的战略。他找来几个铁匠,在金山的半腰处安起炉灶,炼成一块百余斤重的大铁块。问清了大鼋常出没的处所,叫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汉,用大铁钳举起铁块投向江中。鼋跃出,疾吞而下。一会儿,江上波涌如山,瞬息又浪息波平,那大鼋的尸身已浮下水面。过往的商客和金山寺的和尚都为之欢畅,修建了张老相公祠,在祠内吊挂了张老相公的像,并把他当作水神供奉。人们向他祷告,都很灵验。

宁采臣,是浙江人,脾气慷慨豪放,操行端方。常对人说:“我毕生不找第二个女人。”有一次,他去金华,来到北郊的一个庙中,解下行装歇息。寺中殿塔绚丽,但是蓬蒿长得比人还高,仿佛很长时候没有人来过。东西两边的僧舍,门都虚掩着,只要南面一个斗室子,门锁像是新的。再看看殿堂的东面角落,长着丛丛满把粗的竹子,台阶下一个大水池,池中开满了野荷花。宁生很喜好这里清幽沉寂。当时正赶上学使停止测验,城里房价高贵,宁生想住在这里,因而就漫步等和尚返来。

宁生因为住到一个新处所,好久不能入眠。忽听屋子北面有低声说话的声音,仿佛有家口。宁生起来伏在北墙的石头窗下,偷偷察看。见短墙内里有个小院落,有位四十多岁的妇人,另有一个老妈妈,穿戴暗红色衣服,头上插着银质梳形金饰,驼背哈腰,老态龙钟,两人正在月光下对话。只听妇人说:“小倩如何这么久不来了?”老妈妈说:“差未几快来了!”妇人说:“是不是对姥姥有牢骚?”老妈妈说:“没传闻。但看样有点不镇静。”妇人说:“那丫头不是好相处的!”话没说完,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仿佛很标致。老妈妈笑着说:“背后不说人。我们两个正说着,小妖精就不声不响悄悄地来了,幸亏没说你的弊端。”又说:“小娘子真是标致得像画上的人,老身如果男人,也被你把魂勾去了。”女子说:“姥姥不嘉奖我,另有谁说我好呢?”妇人同女子不知又说些甚么。宁生觉得她们是邻居的家眷,就躺下睡觉不再听了。又过了一会儿,院外才沉寂无声了。宁生刚要睡着,感觉有人进了屋子,仓猝起家检察,本来是北院的阿谁女子。宁生诧异地问她干甚么,女子说:“月夜睡不着,愿与你共享佳耦之乐。”宁生严厉地说:“你应防备别人群情,我也怕人说闲话。只要稍一出错,就会丧失品德,丢尽脸面。”女子说:“夜里没有人晓得。”宁生又斥责她。女子踌躇着像另有话说,宁生大声呵叱:“快走!不然,我就喊南屋的墨客!”女子惊骇,才走了。走出门又返返来,把一锭黄金放在褥子上。宁生拿起来扔到庭外的台阶上,说:“不义之财,脏了我的口袋!”女子羞惭地退了出去,拾起金子,自言自语说:“这个男人真是铁石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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