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但是一个好机遇!
旋即,那邹大娘摆出一张焦心体贴的脸,从回廊另一侧绕去章氏的起居室,先是表达了一下本身探亲返来得晚了的歉意,又体贴了一下章氏的病情。
景寂用魂力透视,看到洪之良正在上院洪老爷跟前侍疾。
职位比小章氏这个嫡长媳都要高。
偌大的正房里,就只要洪老爷、洪之良和两个丫环在。显得房间空荡荡的,非常冷僻。
难怪她当年能与章氏一起暗害了柳氏,帮着章氏打通教书先生断了洪之良的出息后,还没有被章氏封口赶走。反而混成了洪宅后院中除章氏外的第二人。
本日章氏婆媳没有过来看望洪老爷,章氏是被景寂的水.性.杨.花气倒,歇在了偏院。洪老爷常常咳嗽,他担忧吵着章氏歇息,一月前便做主,让章氏搬去了偏院住。而小章氏是奸计得逞,过分欢畅。但为了混合视听,置身事外,她也假装病倒。
接着,她与章氏同仇敌忾,痛骂怜香淫.荡下.贱,用词粗鄙,的确不堪入耳。还捞起袖子,说要亲身去柴房揍死怜香,为她那不幸的大少爷和太太出气。
她返来之前,章氏一向阴沉脸,大发脾气。可被她几句话,就能哄得表情放晴,由此可见邹大娘的功力。她不止察言观色很有一套,还很会对症下药地拍马屁。
景寂脑中已有了大抵打算,来不及细思,她见章氏捂着头哎呦哎哟地呻唤,还面带讨厌之色地命邹大娘站住,别去见怜香阿谁贱.蹄.子,免得染上她身上的肮脏之气,传到她面前来恶心到她。
本来景寂觉得要让邹大娘向洪之良吐出本相很难,毕竟在怜香印象中,她是那样办事滴水不漏、对章氏忠心耿耿、几近没有马脚的人。谁知她气运极好,竟看到邹大娘盗窃主家财物,且看她的模样,还是惯犯。
“咳、咳!阿谁孽子!”洪老爷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嗽,都咳出了血。
邹大娘依言撤回,挤开几个丫环,亲手端着药喂章氏喝,还满面心疼地直说她家太太受委曲了。
三言两语把章氏哄得面色暖和了很多。
在怜香印象中,那邹大娘的后代都很出息,特别是她儿子,靠着洪家赚了很多银钱,还常常给邹大娘买绫罗绸缎和金银金饰贡献她。邹大娘老是趾高气扬地在她们这些丫环面前炫富。
只是……景寂蹙眉,她看到气象,与怜香的影象有所出入。
“父亲,别冲动,您一冲动就要咳个不断。”洪之良听他提起洪之善阿谁不成器、只会给他和洪家丢脸的兄长,目中透出几分阴翳,很快被他讳饰了畴昔。
景寂吃惊又好笑地看着那邹大娘一番唱戏行动,感觉此人真是个两面三刀的人才。
景寂看到洪之良带人出门,内心有几分开心。此次洪之良对洪之善动手,必将会惹怒章氏。两人之间,少不了嫌隙。这对她和怜香非常无益。
这段时候,因这丢脸的大兄,他与章氏产生过几次吵嘴,现在正在暗斗中,豪情也没那么敦睦了。
章氏却不依,洪之善在她面前哭诉一次后,她就纵着他持续在内里花天酒地。连洪之善不到被他气倒的老父亲面前侍疾都不说他。
自洪之善被松麓书院辞退后,洪老爷便一病不起。瞧他那模样,恐怕活不了几日了。
因着这个,洪之良仇恨上了洪之善,连带着对章氏也有了微词。
洪之善孤负他的美意,从松麓书院被赶回家,名声坏遍四方。白瞎了他费大力量为他疏浚的干系。比来他在内里听人提及他,都快抬不开端了。他和父亲想将洪之善关在家中,好好管束。
若邹家日子真那么好过,那她又怎会那么纯熟地偷仆人家的物件?莫非邹家出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