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猛地展开眼睛,从梦中转醒。
再次从十一的口入耳到熟谙的话,齐远叹了口气,有些心疼,说:“十一,对不起,我不会再抛下你了,就像我前次跟你包管的那样,真的,我包管。”
“祁愿。”齐远安静地说,一只手暗自伸进了包里,摸到了那块已经有些卷皮的符签,指腹在笔迹的凹槽上悄悄刮着,终究逗留在“祈愿”两个字上。
为甚么呢?
齐远闭上眼睛,低低地笑出了声。
祈愿岁岁安然。
“执念吗……”齐远如有所思,心想,十一现在的状况不就近似于传说中的鬼?
齐远想了想,说:“你不是想要我证明这统统都是能够制止的吗?我筹算回到重置背景后的天下里,再次走一遍我之前走过的剧情,这一次,我会避开统统的悲剧。哥,如果胜利的话,能让我留在那边吗?”
齐进本来还想挑骨头,但一时半会儿也没找到,也就没再多说甚么了。见状,齐远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我不,”十一立即答复,“我想陪着师尊,师尊,别不要我。”
“这是我从数据库里找到的烧毁天下数据,时候是二十一世纪,人物身份是个宅男,二次元狂酷爱好者,职业是小说家。”齐远拿出一叠质料。
渊流峰上,十一的背后是一片血海。
十一哼哼了两声,像是在撒娇。
实在齐远本身也不晓得。但是他就是感觉不能如许,如果只是清空了统统的数据重来一遍,十一就会再次回到小小个的时候,那么现在还在那边等着他的这个十一如何办呢?
不知想到了甚么,齐进俄然问:“烧毁天下的数据普通都没驰名字的吧?你想好叫甚么名字了吗?可不能叫齐远啊。”
齐远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又看了看手上的进度,不如何抱负。他叹了口气,站起家去厕所洗了把冷水脸,又感觉没甚么用,干脆把头伸到水龙头下冲了冲,总算是复苏了点。
明显晓得他是用心要装不幸,齐远还是耐着性子安抚他:“别难过,我会尽力想体例处理的,很快就好。”
对此,齐远还是有很多迷惑的,他实在不太懂这件事的道理是甚么,不过齐进给出了一个不是很靠谱的推论。
齐进皱起了眉头,仿佛是在思虑其胜利实施的能够性,过了一会儿,才说:“还是很异想天开,不过算了,你能想出这么多弯弯绕绕也是难为你了。”
齐远没有说话,沉默的氛围缭绕在两人之间。过了好久,十一叹了口气,开口说:“这辈子没有活好,如果能再来一次,我必然……”
“那你感觉呢?”齐远想了想,“清空影象?”
“不窜改角色数据?”齐进皱起了眉头,说:“你心可真大,要我说,角色的原始数据本身都是稳定的组合,直接把统统的数据重置重来就行了,为甚么非得保存现在这些角色的数据?”
成果大抵是这段时候太超强度负荷了,齐远这一睡就睡大发了,连闹钟都没有听到,醒来一看时候才发明本身竟然睡了五个多小时。
也不晓得是不是苦中作乐的心机感化,在这类糟透了的环境之下,他竟然还感觉挺幸运。
身后的人浑身冰冷,连个实体也没有,但是齐远却莫名感觉非常安稳。
齐远笑了笑。
齐进也不在乎,耸耸肩,问:“那你详细的打算是如何的?”
这块符签是连接两人的媒介,现在齐远吻了上去,十一天然也能感遭到。紧接着,齐远也感遭到了十一的触碰,阿谁一样印在符签上的吻很轻很轻,像是羽毛一样点在了他的脸上,只一刹时便消逝不见,快得像是一个错觉,但轻巧的触觉却仍然久久残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