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由温灵玉打磨砥砺成的茶具摆在白石桌案上,叶天伸手接过顾长离给他斟的一盏茶水,触/手所及的温热柔韧感让他不免心头一跳,本来还愤然的神采也掺杂上多少古怪迷惑,“偶然候我真是弄不明白玄清真人对你的态度究竟如何。”
“咳咳……可若说玄清真人对你刻薄寡情的话,就我面前这足以用来雕镂成茶具的温灵玉另有刚才尝了口的焰花茶,又是放在内里能让人抢破头都不必然能够获得的,连元婴境地的高人也免不了垂涎的天材地宝……”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雕工详确可谓艺术品的茶杯,“特别是这温灵玉……前些日子还见师尊白叟家策画着去灵宝库里取点出来锻器――好家伙,你这里摆着的能够让他白叟家用上几百年了。”
“……我也不晓得你说的温灵玉这么贵重。”――那只不过是有一次随口抱怨了句看书入迷,回过神来茶水便已经冷透,不知如何就传入玄清耳中,第二天本身的桌上就摆上了这套茶具。
“――白玉京真传,承天之道,拱卫百姓。”
浮光岛的驳杂灵气另偶然不时闹起的灵气风暴,对于普通修士能够相称毒手和头疼,但是对于体质特别的顾长离而言,倒真真像是天赐的宝地般。起首,灵气驳杂不明,就能驱走绝大多数想要于此处修行的门内弟子。白玉京内灵气充盈且纯洁的修炼园地不知几凡,又何必在乎这底子不算上佳的地境――至于顾长离,他的聚灵体虽说费事一堆,但是能强到遭天妒的天赋也不是盖的。那些灵气在他入定修炼时就和见了亲爹般,不要说驳杂劣质的灵气,能凑到他跟前被丹田躯体接收的全都是硬挤挤出来――跟早些年的高考一样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大浪淘沙下皆是纯洁无垢到极致的;而跟着顾长离的修为见涨,每次入定时丹田吸纳的灵气呈多少式递增的异状,只要推委到暴烈不成控的灵力暴动之上,也没有哪小我会来穷极无聊地追根究底。
“徒弟待我天然是极好的。”像是不明白叶天为甚么会提出这么显而易见的题目,顾长离猜疑地看向一脸凝重的叶天,“这有甚么值得思疑的?”
后半截话顾长离并没有明说出口,不然他总感觉这几年和他的炼器狂魔徒弟一起往“瞥见天材地宝被随随便便糟/蹋就会炸毛症”晚期生长的叶天指不定得挽袖子去和玄清单挑。
#论自家越来越妖孽的小师弟#
“这鬼处所还是那么萧瑟――”
#老是看小叶子看到发楞是正♂常行动吗?在线急等#
收起本身有些恶兴趣的整蛊动机,回过神来的顾长离撞见叶天脸上还来不及褪去的红晕,挑眉问道。
具有植物般直觉的叶天只觉一阵彻骨寒意自后背传来,刺得他浑身高低汗毛直立,再对上小叶子那张无悲无喜,显得非常安静的漂亮面庞,深感生命遭到威胁的他先是干咳声,算是把之前的那句话抹去,然后自发得非常天然地开端转移话题。
“你每个月都来寻我一次,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烂大街的话么?”
天井一侧的葡萄架旁,正端坐在一方石凳上翻阅册本的顾长离闻言,懒懒地抬眼瞥了眼一脸忿忿然的叶天,开口打趣道。
至于叶天抱怨的另一点――没有奉侍和保护之人,来由相称理所当然却也奇葩。身为白玉京如此宗门的金字塔尖人物之一,便宜徒弟竟然连一套能够信赖的班底都没有,并且被害妄图相称严峻。
这就是当初把他送来浮光岛时玄清的原话,顾长离对于这位宁肯支出千倍万倍代价也不肯找出几个值得信赖的人――乃至另有更便利的立血誓不过传的体例――跟着他的师尊的脑袋回路表示难以了解,却也没有回绝他的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