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在后院等你。”
似是闻得身后传来的细碎动静,那人缓缓的转过身来,眉如墨画,鬓似刀裁,本就是丹青难绘的风韵,不知是否是其仆人的偶然之过,一抹殷红的胭脂晕染他的左眼眼角,在出尘高远中又杂糅着浑然不觉的引诱勾人,仅仅是那眼波流转的一扫,李承桐便觉心头一跳,身子都酥了半边。
明显是初春转暖的季候,那人肩上却还披着件白氅,只是用一根发簪悄悄束住的如瀑乌丝垂至腰间,二者映托,色彩的对比光鲜而触目,于风中摇摆飘忽,更添多少缥缈不定之感。
沉寂而永久的暗中澎湃而来,将他淹没。
所幸的是他们早早得就被打收回去,而南王本人却对这类细枝末节不觉得忤,淡然自如地跟着小仆过了垂花门。
怀着如许的动机,南王的笑里更多了热切,伸手从怀中摸出一颗品相完美,浑圆剔透的珍珠放在案上。
李承桐抬眸望去,在高高的柜台后坐着一个十余岁模样的小童,眉清目秀,此时正一脸讨厌地瞪着他,像是瞧见了甚么脏污不堪的物什般,涓滴没有见着上位者时应有的尊敬或是惶恐。
本来的顾长离将本身的室第充作两用,前厅部分摆上诸多桌案,木柜休整成店铺模样,而后院则不做窜改,平常的饮食起居另有香料胭脂的调配皆是于此,倒也省去每日驰驱劳苦,添了几分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