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沅坐在沙发扶手上,探手摸摸他的额头,“你额头有点烫,昨晚吹风冻着了?”
“吃片退烧药就……”没事了。许慕抿抿枯燥得有些爆皮的嘴唇,想再争夺下,在冯沅威胁性的目光里,主动把后半句话消音吞了下去。
冯沅拧眉拿毛巾帮许慕擦了擦额间沁出的虚汗,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他看看夫诸,把手边的平板电脑调成画图板丢给它,“跟我说说明天他都做了甚么,一件事都不准漏。”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噼里啪啦甩出几道闪电,只要有一小我拍到,必定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莫非到时候要说你是奥特曼转世么?
百魂成煞,这把刀,即便未修成灵,也已经靠近天煞的级别,普通的邪煞之物,如何能够近它的身?
“关山?”冯沅眉心微皱,“为甚么会藏到那么偏僻的处所去?”
冯沅拧眉把耳温枪举到许慕面前,“你本身看看。”
夜色渐浓,玉带湖公园里的人已经散去大半,摆地摊的人也都在三三两两的忙着清算东西回家,没有人重视桥头下的几人。
刀身灵气厚重,血气如影随形,凶戾非常,明显是饮过无数人的鲜血,即便封在鞘内,还是模糊泄出。
夫诸压根没理,或者说没听懂横刀前面那句威胁,摊主说话的工夫,它上半身悄悄伏低,跃跃欲试的筹办扑上去。
“要么就是本来的画主住的离那边比较近,要么就是藏在那边比较稳妥吧?”许慕无聊的踩着两人的影子,偏头看看冯沅,归正他只想获得这两种启事。
第二天,向来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许慕破天荒的醒得比冯沅还迟,懒懒的躺在沙发上,脑筋里像装了堆浆糊,昏沉沉的,不想转动。
夫诸跟在冯沅脚后跑进寝室,眨巴着琉璃样的眸子盘成一团趴在床头柜上最靠近许慕的位置,仿佛也有些担忧的模样。
许慕挣扎着撑起胳膊,正筹算起来,被冯沅单手按在沙发上,趁便把半截掉在地毯的空调被捞起来,密不通风的盖在他身上,“诚恳待着,等我找找耳温枪。”
冯沅淡定的把手揣回兜里,似笑非笑的凑在许慕耳边抬高声音,“或许是风太大吹的,不是逃窜。”
许慕:………………
“有事没事,等我给你量完体温再说。”冯沅横了他一眼,站起家去找医药箱。
想到钱,快递小哥感觉脑袋更疼了。
“老头子这把家传的宝刀可不普通。”白叟摇点头,满头斑白的头发在路灯下映出温和的光芒,他珍惜的用手拂过纹饰朴实的刀鞘,面色上带着种特有的虔诚和恭敬,“内里住着位刀神,可保家宅安宁,镇宅挡煞,灵验不凡。我老啦,只想把它拜托给个识货之人,你肯定不再考虑下?”
【就是,再不归去《游侠传》就该开演了。】夫诸不在,横刀的情感便九十度转弯,语气里带着点欢乐雀跃的意味。
许慕思疑的看看老头脚边缩首缩尾只暴露刀柄的乌鞘横刀,它为甚么躲到那边去?
许慕额上滚出几道黑线,这刀灵敢情还是个电视儿童?
老头叹口气,合掌朝着天上拜了拜,“小老儿晓得了,明天该回家了。”
【谁跑了,本将军才不做逃兵!】听到冯沅的话,横刀立即辩驳。
“哥,我没事。”许慕半张脸被埋在被子底下,说话瓮声翁气的。这点小病就告假的话,明天的人为就没了!
你说这话前,能先回到原位么?
吃过亏的夫诸站稳脚便气势汹汹的重新冲着横刀奔过来,低头就要甩出两道金光,筹办报仇雪耻。
等许慕再展开眼睛,面前的横刀和小狗都不见了。
老头慢吞吞的伸手将皱成团堆在脚边的铺盖抻平,把刀摆回铺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