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待这两人反应,他自顾自地走进了客堂。
二人也是声望赫赫的一方巨枭,常日里自视甚高,除了林宇以外,从未服过别人。
“如果这些你都不想晓得,那你母亲呢?你母亲身小遭受的不公,她的满腔仇恨,她的委曲,莫非你也不想晓得?”
但话语中,没有涓滴答应回绝的强势。
恰好,将他养大的爷爷,在临死前独一的遗言就是让他健忘仇恨。
唯有林宇,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目光始终淡然。
冷冷的声音传出,语气里带着一种不成摆荡的刚强。
哪怕他们曾耐久跟从林宇摆布,都有些难以接受。
拳头,紧紧地攥起。
面前的老者,仿佛化身成一个不成撼动的巨人。
不想回绝,不能回绝,又不敢回绝的那种感受。
那种锋利的眼神,形照本色,仿佛能透过眼睛,重重敲在心灵的深处。
他坐在那边,即便是手无缚鸡之力,也让任何人不敢小觑了半分。
林宇却不说话,稳坐在沙发上,轻抬右手道:“坐。”
这个老者的气势当中,披发着一缕令人慑服的气味。
闻听此言,银发老者的脸上怒容闪现。
闻声,两人长嘘了一口气,信步走出门外。
“既无歹意,又何必以势压人。”
娓娓论述的同时,银发老者的眼中泪光点点。
屠夫和余一刀两人,心中竟然涌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打动,想要直接承诺银发老者的要求。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林宇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平复躁动的内心。
“不错,真的很不错,有子若此,小林和雪丫头的在天之灵,能够瞑目了。”
“我能了解你爷爷的表情,当初是我亲身把你父亲接到军队,厥后又是我亲手将你父母的骨灰交还给你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从那一刻起,你爷爷就已经心如死灰。”
即便再如何麻痹,他也做不到疏忽父母的程度。
“不思父亲遗志,不报母亲宿恨,你还配为人子吗?”
深沉的一声感喟,带着无尽的遗憾和惭愧。
“我初度见你时,你还是一个光屁-股的小萝卜头,眨眼间,已成潜龙升天之势,不愧为皇甫家的嫡派子孙,与你太公如出一辙,都是那么的孤傲,勇于天公试比高。”
锋利如刀锋般的目光中,闪过一缕追思之色。
只不过,爷爷的话,在耳边犹自反响。
劈面银发老者的气势太强。
仿佛顺从这老者的要求,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果你情愿听的话,不如我先给你讲一个产生在七十多年前的一个故事……”
十多年前的那一幕,在面前闪现。
一个坐在沙发上,没有起家的迹象。
声音森冷,透着一股誓不罢休的果断。
接着,他面色不改道:“就算你爷爷活着,见了我,也要喊一声霍叔叔。”
“阿谁胡涂的小家伙,畏畏缩缩了一辈子,自甘平淡,底子就不配做皇甫大哥的儿子……”
“爷爷归天前,让我承诺他,必然要自在安闲地活着,不被任何旧事所拘束,包含我父母的事情。”
“以是,当初我要求把你带走,留在身边亲身教诲,却被你爷爷严词回绝。”
看着死力压抑情感的林宇,银发老者唏嘘不已。
“可惜,当年我太沉不住气,为你父母安排了一条捷径,乃至遭遇灾害,你作为他们的儿子,莫非不该该担当遗言?”
但银发老者却并未起火,神采间反而愈发地赞美。
他缓缓地赞叹道,就像碰到了一件梦寐以求的珍宝,越看越是喜好。
林宇冷酷地说道,仿佛在这个天下上,没有甚么能够摆荡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