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首皱眉诊脉,大半响后才松开了手,眼神中尽是不解之意,拱手道:“王爷,王妃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稍稍衰弱了些,现在这幅模样,微臣也不晓得究竟为何?”
韩柯见状不由微微皱眉,伸手将傅瑾琛拉到一边,沉声道:“你干甚么,娘一起辛苦,你就算想要晓得尹清歌如何样了,也要让娘好好诊脉啊!”
那素衣夫人,也就是韩柯的娘亲薛绫,她在床边坐下,对着尹清歌微浅笑了一下后才抬手按上了尹清歌的手腕,尹清歌这个时候,气味已经稍稍安稳了一些,只是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赤色。
傅瑾琛闻言也不由的身子一僵,眼神中尽是肃杀之意,眸底更是有猩红之色模糊闪现。
“忘情?能解么?”傅瑾琛神采微沉,听着这个名字就晓得这个东西不是个甚么好玩意,傅瑾琛上前一步,声音极冷的说道。
“父皇,你暮年害母妃离世,后对我置之不顾,现在又想杀了我挚爱之人。”傅瑾琛的眼神中尽是阴鸷之色,脑海中尽是方才尹清歌端起那杯毒酒的模样,唇边的笑意也有着丝丝诡谲之意。
傅瑾琛淡淡的点了点头,晓得傅瑾煜再此等他不过是肯定他没有对明帝脱手罢了,便是他真的对明帝动了手,傅瑾煜这时也不会说出一句责备之语,而是会立即清算这个烂摊子。
半响后,薛绫才松开了手,眼神中极快的闪过了一丝担忧之色,轻声道:“确切是忘情之蛊,并且在一个月前就被人种下了。”
尹清歌紧紧的攥动手心,声音颤抖有力,让傅瑾琛的眼神中的担忧之色不由更深了些,手掌也不由的轻颤了起来,正要开口,房门倒是“砰”的一声被人踢了开了。
傅瑾琛伸手掐上明帝的脖子,手指缓缓的缩紧着,眼神中安静的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感,淡淡道:“父皇,你可晓得,这宫里的夜有多冷,儿臣没有一刻感遭到暖和,现在好不轻易有一束光照了出去,你又想要活生生的将她拔了去,父皇……如果没有获得过便罢了,但是儿臣已经获得了,便再也失不得!”
“父皇,儿臣的母妃惨身后宫,你不管不问,因着身份不敷,连皇家陵寝都入不得,只能草草的葬了了事,你将儿臣抛在后宫当中,不管不问,父皇,你可知前十多年,儿臣和九皇弟是如何从后宫当中活过来的么?”傅瑾煜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握紧,微勾着唇角,淡淡道:“你是天子,你有你的难处,儿臣敬佩与你,未曾有过半分痛恨,本日,父皇却因着一点小事,就要将儿臣和九皇弟烧毁身份,置于死地,父皇,你当真让儿臣心寒。”
半响后,屋内倒是蓦地传来了一声痛呼,旋即傅瑾琛就大步的走出了房间,神情冷戾,冷声道:“太医!传太医!”
那位夫人方才走到床边,看了尹清歌一眼,就低声道:“她……这是中蛊了?”
谁说皇家无真情,只是看你将甚么放的更重一些。
微凉的风从翻开的窗户中吹出去,将屋中的暖意吹散了很多,明帝躺在床榻之上,心中蓦地生出了一股子深深的寒意。
素衣夫人淡淡的点了点头,轻声道:“看这模样,该当是忘情之蛊。”
傅瑾琛阴鸷的眼神在看到那位夫人的时候,眸底极快的闪过了一丝暗色,旋即就淡淡的转回了身子,并没有筹算开口。
傅瑾煜淡淡的站在明帝的床榻之前,眼神中没成心机你多余的情感,淡淡道:“父皇可还记得儿臣的母妃?”
傅瑾琛放轻了脚步,轻声走到尹清歌的身后将她拥到怀中,眼神中不由闪过了一丝淡淡的暖意。
傅瑾琛策马回到睿亲王府,看着方才吊挂着的牌匾,心中不由的涌出了一股子的欣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