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鲁道齐的长刀,也在此时向他右腰斩来。
天明时分,镇江城终究全城光复。
佟养真怒急,指着他道:“你……”
这一掌,是他最后统统的力道凝集地点,呼呼有声,气劲仿佛长江大河滚滚而去。
毛文龙一拍他肩膀,道:“非是本将用心欺瞒,如果不是如此一番给陈将军壮胆,这镇江城恐怕也拿不下来,你,才是此战的大功臣。”
将军府内,戚辽和窦十三已经快步追逐上了逃窜的佟养真,在后院又厮杀一番后,佟养真亲兵死的只剩下十几个,他环眼一看将他们重重包抄的东江军兵士,瞪着陈良策道:“你个卑鄙小人,大汗待你不薄,你竟然反叛?”
他如果后退的话,能够躲得过格鲁道齐的长刀,却难以躲过甚顶杜长风的长戟。
众将见他豪情万丈,都齐声应诺,声震四野。
“砰”,双掌订交,杜长风被震的今后抛跌,而袁宏道也喷出了一口血箭,好像飘飞的鹞子普通今后跌落。
戚辽见拿下了佟养真,大声喝道:“统统人都听着,把佟养真这狗贼给我绑起来游街,大师跟着我,杀到南门去。”
在孙越陵存亡一发之际,袁宏道也顾不得伤势,强压下翻滚的气血,飞身而前,一掌扫在他肩头,将孙越陵扫得横跌出去。而他本身,却直接面对了杜长风凝集统统劲道于一役,有如滚滚奔雷闪电普通刺来的长戟。
他一边扶着杜长风往前面急退,一边转头望了楚欣莹一眼,叫道:“小娘们你等着,老子还会返来找你的!”
情急之下也容不得他多想,仓猝今后踉跄发展,堪堪躲太长刀,但是头顶长戟,已经离他额头不到七寸间隔。
“徒弟”、“袁叔”,在一旁奔赶不及的楚欣莹和杨麟惊呼不已。
此时,一脸惊奇的陈良策跟在毛文龙身后,谨慎谨慎地问道:“毛军门,不是说有三千精兵吗,眼下仿佛没那么多人啊?”
这就是初创汗青的感受啊!
想到这,孙越陵不由想冲到毛文龙身边奉告他,从速上奏朝廷报此大捷吧,哪怕就算是吹牛也要将东江军吹的战无不堪啊……
陈良策赶紧表示谦善。
东江军兵士瞥见镇江即将打下,天然心中欢畅。而陈良策手中的汉军,平时也被佟养真仆人扈从等欺负的够呛,本日能一血热诚,也是心中大块。
毛文龙大笑,道:“你随我来。”带着众将登上城楼,一指远处鸭绿江岸边泊着的三艘大船,道:“此番攻打镇江,只要三条船,四百人不到。”
“啊?”陈良策大吃一惊,道,“这……这……”说不出话来,敢情毛文龙和戚辽所说的三千精兵底子就是在忽悠他啊。
毛文龙见他没有居功自大,更是欢乐,道:“戚老弟谦善了,走,我们到城楼上去!”
他不由也想到了后代的平型关之战,固然斩获不大且死伤浩繁,但也是在国*军结连得胜之际给天下群众打上了一针强心针,奉告大师气势放肆的日寇并不是不成克服。
可他也是个邃密之人,既然已经打下了镇江,那么属于他的功绩天然不会少,赶紧道,“毛将军胆略过人,部属佩服之至,佩服之至……”
在戚辽和窦十三的突袭之下,将军府的仇敌很快就被清理的干清干净,佟养真的仆人除了阵亡的,其他的都表示情愿投降。
杜长风此时也是无可遁藏,唯有举起左掌相迎。
窦十三哈哈大笑,一抬手,狼牙棒就搁到了佟养真的肩膀之上。
袁宏道忍住剧痛,右手紧握长戟,左手高举劈下,“砰”的一声,竟然生生将长戟劈为二截。
就如许,戚辽、窦十三接连降服了几小股从东西两个城门派来的援助力量,在以东江军为前锋的阵型下,全数朝着城南轰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