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大管事老何此时说道:“赵大人之言真是一针见血,道破了广宁之战的真正启事地点。令我等茅塞顿开,仿如扒开云雾见彼苍……”
此次广宁之败他实在并没有太多的任务,但是方逸尘一贯为人狷介孤傲,自视甚高,此番赴辽东襄助广宁守城,竟然被后金等闲夺城,被他引为奇耻大辱、心中大恨,内心悲戚自责不已。
赵南星满脸不悦,打断他说道:“三石,你说的话本部堂岂会不知?本部堂早就考虑全面,不会如此蛮干,而是分而治之,一方面在朝堂之上对其停止打压,一方面在买卖场上对其停止停止,双管齐下,花旗社必然难以在京师安身,唯剩毁灭一途。”
只是,他是要当东林党中的激进派,对其他反对党大开杀戒;还是当东林党中的保守派,与各派共融共处,一起为国度着力呢?
汪文谈笑将起来,说道:“看来赵大人已经策划安妥,定能将其荐往辽东任职了?如此,可真是我东林之幸,百姓之幸,陛下之幸啊!”
“清平天下岂容邪佞横行!”赵南星冷然说道,“三石,我要你扫平花旗社,将花旗社会众驱除出京师,以正我大明浩大之气。”
孙承宗为东林党中极有才气的一小我,其“杖剑游塞下,从飞狐、拒马间直走白登……与戍将老卒,周行边垒,拜候关键阨塞……用是以晓畅虏情,告诉边事本末”。其人经历庞大,交游广漠,是东林党中少有的实干派,非是普通夸夸其谈之辈可比。
方逸尘却一抖眉毛,举头说道:“赵大人,实在此番广宁之败,我也有很大任务,没能及时刺杀身后金贼酋,更没能在孙得功背叛后潜入广宁杀了这厮。”顿了一顿,叹道,“早知如此,就让那宁远的刺客将他一刀毙命好了,真是悔不当初……”
赵南星这才肝火稍歇,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依我之言行事便可。”
赵南星哈哈大笑,道:“眼下外纷不竭,内忧不止,本部院是不敢有涓滴的放松粗心啊!”笑了一阵,神情垂垂凝重起来,渐渐说道,“除了辽事让我日夜忧愁以外,全部京师以内,另有一件事情让我放心不下……”
厉若冰谨慎翼翼地说道:“但是我堂才方才毁灭闻香会,现在又急于宣战花旗社,会否令京师各股权势以为我们东林党人党同伐异,欲一统京师,眼里容不下其他帮会门派?”
广宁之战孙得功背叛时,他正绕到了后金军队的侧面,诡计以绝世剑法刺杀批示后金军队的奴酋努尔哈赤,没想到竟然被崇鼎盟的左护法鬼室义信给截住,两人一番打斗,谁都不能何如对方,成果他在刺杀有望时发明广宁军已经溃败,无法之下只得放弃这个设法,转而奔向广宁城。
赵南星大怒,说道:“如何,莫非本部堂说的话,便不作数吗?你汪白话莫非只服从于叶福清的话,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说道狠恶处,竟然一拳拍在身边茶桌上,震得茶碗飞起,恨恨道:“熊廷弼罪过滔天,非万死难辞其咎!”
厉若冰讶道:“现在闻香会造反失利,已成惊弓之鸟,未知梦白公另有何事担忧?”
看来,他身为体贴堂东堂主,也是被卷入到这政治斗争的旋涡当中,不是等闲便能够脱身。
厉若冰见劝不动他,只好点头拥戴道:“大人说的是。”
赵南星神采顿时舒缓开来,重重咳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道:“熊廷弼罪有因得,已经和王化贞一起被拘系,下入诏狱大牢,并判以极刑。”顿了一顿,道,“在我和首辅大人的保举之下,恺阳已经入职兵部,不久即将亲赴山海关勘察巡查。想那王在晋曹力监司出身,只晓得管理河道,能有何军事才气?圣上不过是拿他应急罢了,随时就能将其替下。只要恺阳能够督师蓟辽,何愁我东林大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