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陵赶紧闪身遁藏,刀光一闪,他感遭到长刀擦着额头飞过,额角的发丝顿时被削落了一片。
此话一落,孙越陵心中一惊,看来戚辽用心相让的景象别人看不出来,但落在像他这般妙手的眼里,只是一眼便能窥破本相。转念想到他曾在皇城内擅主动刑,杀死冯朱紫,可见此人胆小傲慢,亦嘲笑反击道:“胜负还是未知之数,你休要傲慢高傲,等你胜了我,再说这话也不迟。”
孙越陵听他语气冷酷,来者如此不善,当下也回敬道:“你这不是多此一问吗?我晓得你就是金吾卫都司裴东来。”
“哈哈……这才像点模样。”戚辽仰天一笑,道,“传闻你被厉若冰收为了首徒,习得了高深的功法,好的很,让我来试一试你的斤两,看是否够资格和本镇抚使过招!”话未落,再次抢先脱手,舞起了无数刀光,朝着孙越陵再次杀来。
而戚辽仿佛受不了如此气劲重击,竟然蹬蹬蹬蹬连退到十几步开外,最后又一跤跌坐在地上,用手扪着胸口,不住地喘气,仿佛受了不小的内伤普通。
就连一贯自以为漂亮矗立的孙越陵,在他如此精美的外型面前,也感到一阵自惭形秽,自大自艾。
裴东来听他说后,竟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歇止以后,说道:“你戋戋一介龟奴,身份寒微轻贱,竟然也能在国子监萌职受封,传了出去,不怕被人家笑掉大牙!”
就在他惊奇不定之时,坐在地上的戚辽叹了一口气,对着他大声说道:“孙堂主……公然了得……戚某甘拜下风!”
长刀已经电射而来,几要插到孙越陵胸腹间。
孙越陵虎躯一震,他沦为龟奴的事情,除了武小德和沐宛等寥寥少数人晓得外,其别人底子就是无从晓得,就连戚辽都一向觉得他不过是一个插手四川白石山城的江南后辈。他现在在国子监任职,如果他曾今当过龟奴的事情传了出去,恐怕还真会惹得士林震惊,杂议纷繁,非要弹劾热诚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