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前院大厅以内,浑身高低都抹上了金疮药、裹满纱布的孙越陵坐在檀木椅上,把碰到白莲教妖人行刺的事情简朴地向巡抚朱燮元禀告了一遍。
因为敌众我寡,缠斗之下,孙越陵劲气渐衰,再也不能保持势均力敌,倘若景象仍然照此下去的话,他非得被这些人杀死当场不成。
……
朱燮元看着一脸惨白的孙越陵,叹道:“孙巡按吃惊了!本府万没想到,这些妖人们的行刺目标竟然是你,早知如此,就应当加派人手在驿馆四周保卫。”顿了顿,续道,“幸亏孙巡按技艺不凡,不然的话,本官真不知该如何向首辅大人交代。”
牛石野见到有人前来助战,心知不妙,这里的打斗声已经轰动了全部驿馆,一些驿卒们也纷繁持着兵器赶来助阵;巡抚衙门离此不远,那些巡检捕快们或许正在赶来的路上,在如许打下去,说不定他们这些人都要死在这里。
在一旁一向细心聆听的提刑佥事邹若愚插口说道:“这个牛石野确切是白莲教中的护法,善使一柄厚重的乌龙刀,是许成名的左臂右膀之一,不过此人刀法固然短长,但脾气倒是桀骜粗猛,残暴暴戾。”
“大人,要不要追?”张鹏勇沉声问道。
但现在容不得他多想,无数柄长刀利剑又再次朝着他四周砍杀而来。
莫非他要死于此地?
这类武功劲道极其特别,似曾类似,孙越陵心中狂惊不已。
就在这个危急关头,俄然火线传来一声大喊,一人大声叫道:“谁敢伤了我家大人?”两道人影跃入场中,朝着那些围困孙越陵的刺客们杀去。
强大努力逼得他不得不运气残存的真劲相抗,并且从半空当中跌落下来,重新回到了包抄圈中。
这清楚就是当日在京师以内,闻香会会主徐鸿儒所发挥出来的独门绝技,如何一个四川白莲教的妖人也会使这类工夫?并且,刚才阿谁剑手的声音清楚是江南口音,他一听便知,仿佛在那里听过,非常熟谙。
易飞大声喝道:“想跑,没那么轻易。”仗剑追了畴昔,刹时又刺倒了一名刺客。
身后的那名技艺高强的剑手冷哼一声,说道:“想逃,没那么轻易。”手中长剑振起,朝着他后心疾刺。
但这些刺客们进退神速,安闲有序,明显都是白莲教中技艺不俗的教众,并且另有牛石野和那名技艺高强的剑手断后,以是三人也不能将他们何如,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地从北面院墙翻过,刹时就逃的无影无踪。
邹若愚闻言也是一脸茫然,道:“没有听过说啊,白莲教内稀有的妙手中,从没传闻过谁会使这门工夫的?”
孙越陵皱紧了双眉,道:“这个使剑的人,在我企图逃脱包抄圈时,竟然使出了山东闻香会会主徐鸿儒的‘真如八劫’来将我逼落,这……莫非四川白莲教,也有人会使这门工夫么?”
“是,大人。”张鹏勇转过身来,朝着那几个倒在地上没法逃脱的刺客们走去。
“真如八劫?”他不由低声惊呼了一声。
即使非常不甘心,也只要后撤一途了。牛石野压下心头的狂怒,一刀将孙越陵劈退,猛喝一声道:“风紧,扯呼。”命令让这些刺客们撤退。
孙越陵见刺客逃窜,赶紧喊道:“易飞,抓活口。”也跟着追上去。
朱燮元问道:“可曾抓住了行刺的妖人?”
“砰砰砰砰”,在他的身形周遭,仿佛爆起了一个又一个劲气彭湃的气场,仿佛一道又一道的气墙,将他隔绝在了这狭小的空间以内。
“砰”的一声,那人手中长剑回声改向,往一旁激射而去,插在了别的一名刺客的胸腹之间,那人顿时毙命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