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头戴雪樱盔,身着锁子甲,脚蹬牛皮靴,双肩披着一袭大红色的披风,看上去威风凛冽、气势不凡。她已经人过中年,长年的兵马生涯让她看上去显得有些沧桑,但从端倪之间,仍然模糊可见她当年威武娟秀模样,特别是她那端方脸庞上一双神采奕奕的大眼,更是让人感觉威不成侵。
这一起所来,只感受阵势越来越高,门路两侧也多见连缀青山,离石虎关不远时,更是感觉四周绝壁矗立,树林深密,溪水环抱,感受像是进入了大山深处普通。
孙越陵等人在城顶用过午餐,驱马直奔靠临纳溪水的石虎关。
面前的秦良玉威仪过人,气度超卓,站在孙越陵跟前,竟然比他还要高出了一点,孙越陵生出了一种虚幻般不实在的感受,一时之间竟呆呆地说不出话来――后代当中被无数人赞美传唱的民族女豪杰,名满当世的巾帼女将秦良玉,果然就站在本身的面前么?
孙越陵跟在秦民屏前面,穿营过寨,朝着西面而去。驻守在石虎关前的大明军队是泸州兵和石柱兵,泸州兵在东面安营,石柱兵在西面安营,中间隔着通往石虎关的大道。
“这就是后代闻名已久的白杆兵?”孙越陵在心中冷静说道,骇怪不已,想不到秦良玉的军队竟然也在这里,莫非顿时就要见到传说中的民族女豪杰吗?
此时,就连威名震天下的秦良玉,也不能免此厄运――她的丈夫马千乘是如何死的?就是因为获咎了朝廷派到四川开矿的矿使,被投入大狱活活折磨而死。以是,即使孙越陵此时在她面前有所失礼,她也只假装不知,一揭而过。
这些演练的兵士手中都拿着白杆枪,保持着阵型,时而挺枪前刺,时而挥枪抡扫,看上去极具章法。更加奇特的是,这些白杆兵忽而结成一个又一个的周遭阵,忽而又结成紧密的锋矢阵,队形变幻之际涓滴稳定,给人一种敏捷精干的感受。
这一句话非常高耸,一点都分歧适宦海上的端方,秦良玉心中顿时有些不悦,但又不好发作出来,只是淡淡说着场面话,道:“秦某只是川东一介土官,还望巡按大人多多教诲。”
出了营门,遥遥可见远处连缀矗立的青山,无数兵士正在火线一大片空位上练习阵法,练习枪技,灰尘飞扬,喊声震天。
秦民屏心中惊奇,这个新来的巡按不但对他们这些土官崇拜有加,且还非常随和,涓滴没有架子,说道:“好,大人请随我来。”举步向帐外走去。
正因为如此,一些汉人官员常常藉此来威胁土司,讹诈财物,倘若土司们不该允的话,汉人官员就迟延表奏朝廷的期间,迟迟不给土司颁下诏命,让其不能顺利成为一方的办理者。并且,土司们的职位非常低下,常常要看汉人官员神采行事,一旦不从就没好果子吃。比如洪武朝时,贵州水西的彝人魁首奢香夫人仅仅因为对贵州都批示同知马晔有所牢骚,就被马晔抓至贵阳,命人脱去其衣裳,用长鞭鞭打其背部。
秦民屏踌躇一阵,说道:“不瞒大人,秦总兵现在正在军中演练枪阵,末将看大人远来辛苦,以是还未曾禀报于她晓得。”
孙越陵尚未回过神来,犹自不成置信般说道:“你就是秦良玉么……终究见到你了……太不成思议了……”
在当世之人看来,秦良玉是威震一方的巾帼豪杰。但是在当时,实在她的影响力还远远没有那么大。她是石柱宣抚使马千乘的老婆,在丈夫身后秉承夫位,成为了石柱宣抚使。石柱宣抚使是土官,是本地夷人的魁首,在某种意义上,这些夷人魁首并不被当时的汉人官员所看重。
毕竟孙越陵是上差,是朝廷中的文官,这身份的分量可实在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