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锋定了放心神,说道:“实在雪儿冰雪聪明,为人也很仁慈,您不要责备他,统统都是小侄的主张,我们黄衫军去法场救那位大师之时,雪儿他都一向在旁随行,还叮咛我必然要把他救出来呢……”
凌锋歹自看着令狐雪消逝的方向,呆呆发楞。
道莲一愕,脑中缓慢的转过几个动机,说道:“这……不知可否请令嫒前来一见?”
凌锋闻言一头拜倒,抱拳说道:“令狐老爷子,这统统满是小侄的主张,不关雪儿的事,小侄也是救师父心切,一时没法,才出此下策,师父他白叟家,也狠狠叱骂了我,还望老爷子息怒……”
道莲不料事情竟这般顺利,此时天然是乐开了花,笑呵呵的看着令狐雪,令狐雪以袖抹了抹眼泪,瞪视道莲,说道:“小女子一时失策犯了错,还望大师谅解则个。”
令狐霜以手抚摩长髯,皱眉说道:“令狐某膝下只要一女,不知中间口中的令狐公子是何人,莫非是中间曲解了?”
令狐霜减轻语气,叫道:“凌贤侄!”
令狐霜皱了皱眉,说道:“那不是段老豪杰,你再细心看看。”
道莲听到这一声喝,心道,发声之人修为不弱,恐怕比起师父来也只高不低,看来是令狐霜返来了。归副本身有理走遍天下,有何可骇的?想到此处,他脚下不断,大踏步进了会客堂,身后的凌锋没法,只得跟上。
凌锋支支吾吾的涨红了脸,也说不出个以是然,而道莲却只是浅笑不语。
道莲见这令狐霜为人豁达,毫不护短,倒真生出几分佩服之情,便自保家门,接着一五一十的将这两日之事讲了出来。
道莲闻言,脸上仍旧挂着浅笑,好整以暇的说道:“贵府后院左手边第二个客房,房中左边有一张木床,上铺红色绣花枕被,乃是上好的苏绣,绣的是比翼双飞,右边有一茶色书桌,上有文房四宝,特别是那块端砚,体重而轻,质刚而柔,摸之孤单无纤响,公然不愧天启十大名砚之首啊……”
令狐雪不悦道:“对啊,你们到底来做甚么?爹,如果没有甚么事,女儿要回房歇息了!”
“猖獗!”只听令狐霜一声断喝,几上茶杯嗡嗡鸣响,道莲耳中也是模糊作痛,令狐雪吓得娇躯一震,不敢再说,眼中已是垂下泪来。
道莲浅笑说道:“哦,令狐蜜斯,你肯定小僧未曾见过你,也未曾到过府上?”
“你……”令狐雪变了神采,偷偷瞥了一眼令狐霜。
只见道莲笑道:“令狐公子,两日未见,别来无恙?”
这老者双目一抬,盯视道莲,道莲立时便觉一股压力劈面而来,仓猝运气抵当,脚下扎根,才不致出丑。
凌锋忙道:“不了不了,家师还在等我,小侄这就告别了。”说完,向令狐霜行了一礼,便分开了令狐宅院。
厅内公然已经坐着一个华服男人,看上客岁级颇大但却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颚下一缕玄色长髯,平增一股豪气与严肃。道莲心道看来这老者常日里保养的倒好,莫非是经常易容的启事,面庞是用饭的本钱?看来这老者八成便是令狐霜。
令狐霜心中也在打鼓,实已猜到了几分,便对身边的下人说道:“去把雪儿请来。”
令狐雪此时再不敢违逆,乖乖说道:“教他易容之术,遮去头上的香疤……”
令狐霜怒极反笑,说道:“下人?下人能认出那端砚的种类成色?哼,全部北平城,除了我和你,另有谁有如此易容手腕?”接着,令狐霜转脸看向道莲,陪笑道:“中间,小女疏于管束,生性恶劣,她幼年丧母,都怪我家教不严,让您见笑了,不过……中间能奉告我事情的原委么?”
下人去了,令狐霜请道莲与凌锋入坐,奉上香茶,才说道:“凌贤侄,这是如何回事,你能奉告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