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莲点了点头,说道:“稍候我会写一封亲笔信,对了,这么大一座永安城,可不能一日没有太守啊,这可如何是好……”
道莲看了郑远一眼,郑远悚然一惊,仿佛本身的苦衷在道莲一眼之间,便被看了个通透,他不敢再乱想,赶紧低下了头。
郑远一愣,心道:“好个道莲,“七鬼”之一的田冲,他也敢鄙视,看来不亏有个‘狂僧’的称呼啊……”
“呸!”单斗金怒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田冲,本日我们是来找你算账的,这位是道莲大师,有他为我们做主,看你还能放肆到几时!”
道莲笑道:“好,你带上你的人马,将司徒兄弟压到北平皇城去受审,我自会手书一封函件,到时候交给天子就好。”
田冲正在为阿秀逃脱而大发雷霆,指责下人看管不力,却见阿秀等人回到了庄中。
道莲仓猝扶住单斗金,笑道:“伯父不必多礼,小僧受不起的。”
单斗金将单家的女眷等人送回家去,和阿秀一起,引着道莲,向田冲住处而来。
郑弘远喜过望,如此一来,说不定本身有面圣的机遇,飞黄腾达也未可知,忙道:“下官领命。”
兵士们闻言,包含郑远在内,纷繁半跪在地,喝道:“部属见过吕太守!”
门口围观的世人面面相觑:这太守的人选,还能从他们当当选出来么?
田冲见状,又惊有喜,笑道:“秀儿,看来你还是放不下为夫,返来庄里了,如何,驰念为夫了么?咦,岳丈大人如何放出来了?你们如何带了个和尚,秀儿,说实话,你不会背着我偷了个和尚吧?”
道莲笑道:“没干系,大师固然说,贵爵将相宁有种乎?众生划一,只要生性仁慈又有真才实学,一定便不能当好这永安太守。”
道莲嘲笑一声,说道:“给你个戴罪建功的机遇,你可接管?”
兵士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
此言一出,拥戴之声大起,那吕秀才正巧在人群当中,被世人推推搡搡,推动了府内。
门外的大众响起一片清脆的掌声与喝彩声,更有人叫道:“我之前只传闻昭武有个武功高强的国师,没想到这国师真的存在,还是这么一个大好人啊!”
与阿秀一起的,另有单斗金和一个年青和尚。
阿秀擦了擦眼泪,说道:“爹,这位大师是当朝国师,道莲大师,他听了咱家的遭受,便与女儿一同前来,一人便将司徒兄弟打的爬不起来了……”
道莲如法炮制,又废了司徒登雷的修为,说道:“郑将军,他们俩修为已废,你大可放心上路了。”
郑远一听,大喜道:“下官万死不辞!”
“你胡说!”阿秀叫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牲口,强行兼并了我,还在这里睁着眼睛说瞎话,实在是罪该万死!”
早有人前去牢房将单家人带了出来。
道莲点了点头,说道:“也好。”
郑远瞪眼了那兵士一眼,不敢昂首,说道:“启禀国师,下官郑远,常不满太守作为,何如官大一级压死人,下官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田冲风雅的笑道:“小子真是田冲,不知大师驾临本庄,有何贵干呢?”他无疑听过道莲的事迹,自衬这和尚若真是道莲,一旦动起手来,定然不是道莲的敌手,以是便先用言语来尝尝道莲的深浅。
道莲点头道:“如果如此,他倒是个很合适的人选嘛。”
单斗金喝道:“大师,也带上老头子我,我要看着你经验经验那田冲,出口恶气。”
单斗金点头道:“吕秀才叫做吕落第,家里世代都是读书人,祖上仿佛在先朝当过官,啊……是先朝,不是蒙元,吕秀才是我们永安城数一数二的有文明之人,孩子们都送去他的私塾听课,吕秀才分缘极好,很多人也受过他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