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眼睛,红得更短长了,他笑了,想起来了,他没喝酒,不是那么回事儿。
顺着大埂下去是一片碎石滩,传说中这里是杀人的处所,二歪子现在是啥也想不起来了,实在小的时候他来过这里,看过一个匪贼头子被人们用石头砸死了,在人们都散去的时候,本身还抱起一块石头砸了上去。
二歪子耷拉着双臂走了出来,束手就擒,两个民兵上前将他结健结实的绑了起来。
“这半,这半。”二歪子蹬了蹬左腿,又趄了趄屁股。
当娘的担忧闺女的身子,便在闺女睡熟的时候,悄悄揭开了闺女的被子,看完后,内心结壮了。
“小四宝,你才价劳改队返来,不想再出来,就开开门,二歪子犯了法啦,你如果窝藏他,连你一遍抓。”话音刚落,就听到门里边有开门栓的声音。
“皮带,皮带,我挨皮带。”
二歪子跪在地上哭了,嚎啕的哭了,哭得是那样的悲伤,“这回的好事我没干成,你们就饶我一回吧,再也不敢啦。”
二歪子回到家里,趴在炕上,开端了“卧薪尝胆”。
颠末四姥爷一下午的窥伺,发明,本来二歪子明天早晨就没敢回家。提着裤子直接就跑到了铁道南一个叫阁僚屋子的处所,在一个叫小四宝的朋友家住了下来,看来是住好了,明天也不会返来了。
当娘的从一个罐头瓶子里抠出几块红糖,沏了三碗红糖水给客人,然后右手搭在左手上站在锅台边,等着给客人加水。
大半子一脚把二歪子踹翻,扒下他的裤子暴露那公猪的屁股,从腰里解下皮带,“哪半有伤?”
他爬起来,看看天,发明有一边的天有一片红,他盯着看,越来越红,他觉得又喝醉了,因为有好多次喝别人的酒就醉了,面前发红,接着就不晓得了。
他挣扎着站起来,看看那片红了的天,就晓得了东南西北,怪不得他老唱“我在城楼观天象......”,就是不普通。
一声声清脆地抽打声,和一声声惨痛地嚎叫声,在这拂晓前的郊野中垂垂地散去。
“你是挨皮带呀,还是挨石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