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觉睡她娘的,才醒来。”
“噗!要媳妇干啥,还得赡养她,坐月子,生孩子,又不能使唤她,还得赡养孩子娃子,唉唉唉,不想了,费事死了。”想到这里翻了个身,一把抓住那捣蒜锤子,垂怜地抚摩起来。
“啥事儿?看把你惊得。”
“不是把我吓醒了嘛,我看看忘了拉灯了,电灯胆明晃晃的着着,我从速拉灯,思慕翻个身再睡一觉,一拉,灯胆灭了,可这面前还是明晃晃的亮着,就连墙上那小铁梅,小常宝都看的清清楚楚,我这还不吓得慌,就从速跑这儿来啦。”二歪子心不足悸地说道。
“我的兄弟呀,哥哥我可没有虐待你呀,你想谁,咱就给你叫谁,干完了活儿,咱都不消管饭,让她回家用饭去,生了孩子另有人替咱赡养,你说这便宜是不是都叫咱占了?”
“你甭再恐吓我啦,看窗户?窗户上有啥!”二歪子后脊梁又开端冒冷气了。
重新点上,看着灶里通红的火焰,站起来搅搅锅里的糊糊,坐下来往灶里添一把柴火,拉两下风箱。
“昨天下午不是跑了趟公社嘛,返来太阳落了,半道上路太小狼沟,去那沟底尿了一泡,上来这身上就乏了,回了大队又从速给那伙孩子们开了会,这回了家就迟了,一小我做饭又洗锅的忙了半夜,一跌到炕上就睡着了,梦见一只狸猫钻进我的被窝里,就是如许的。”二歪子说着指了指墙上那张小常宝的袖子。
“奥,这不是。”二歪子抬手晃了晃手中的篮子,说道。
统统筹办伏贴,看了一上面前的“席面”,开端像皇上一样享用起来。
吃完了饭,刷锅洗碗清算伏贴,二歪子躺在被窝里,看着墙上的小常宝、小铁梅,如何也睡不着。
二歪子回身从酸菜缸的板子上端起一个方形红漆木盘子放到炕桌上,内里有半碗蒸熟了的黄酱,半碗干韧了的咸菜条和几棵剥洁净的羊角葱。又从墙上挂着的一个篮子里,摸出一个冷窝窝,端了一个大海碗,踩着锅台上了炕,坐在炕头上,哈腰盛了一碗糊糊。
“唉,好是好,可那都是有人管的,急着来,急着走的,有谁能钻到咱的被窝里,让咱光光的搂一搂?”想着想着,目光便停在墙上贴的那张小常宝的身上,看着看着就变成了常青,像猫一样钻进他的被窝里,顿时又拉着他到了沟底下阿谁坡坡上,只是入夜了,朦昏黄胧的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