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边,就像门划子媳妇那样,吃人家的剩饭,看人家的白眼,听全村人的闲话。
“你说呢?到了他家你不但不消看白眼,你还能当家,让他在队里给你找点好活儿,不消下地劳动,就是上炕睡觉,你闭上眼就行了嘛,谁睡觉不闭眼?再说了,肚里怀的是他的,这不是地隧道道的原窝原配嘛。”
常青又把头低了下去,安静地说:“他都跟你胡说啥啦?”
“那下午他来了,我就跟他说,让他找媒人来我家提亲。”
常青仿佛被呛了几口水后俄然抓住了一根稻草,不是!是一个救生圈。
常青吃完了酸杏,肚里肚外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就连浑身的血管都感受畅达了很多。
“......孩子......完啦。”常青一听这话,如坠入水中,脑筋一片混乱,只得低头捋着思路。
“我看不出啥来,如果然的,妹子你筹算咋办呀。”扁担钩子媳妇假装焦心肠问道。
“真的,嫂子,我也不瞒你了,归正再过几天谁也瞒不住了,你看。”常青说着撩起布衫子底襟。
“嫂子是说二歪子?”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说是我的,我就娶你,你要说是阮志刚的,那你就找他去,你考虑一下,我不逼迫你,只要你主动嫁给我,我不会让你受半点儿委曲,我明天这会儿来听你回话。”二歪子临走时,搂过常青来亲了一下说道。
二歪子是打心眼儿里喜好常青。
常青此时仿佛套上了救生圈,有了活命的信心,便说道:
扁担钩子媳妇,是至心的在替常青着想。
“嫂子有啥就说吧,啥事还能触怒了他又触怒了我的。”
扁担钩子媳妇动情的说着,不时地用手里攥着的手绢擦擦眼窝子。
身材好呢,就多活几年,身材不好呢,就得个急病了结平生。
“我来吧,归正我也都晓得了,我们好姐妹,你就放心吧。就这一条路了,你如果断定了,这个媒婚钱我挣了,我明天早晨就来讲。”
半年后生个野种的闺女,低着头下地劳动挣工分,闭着眼上炕睡觉怀娃娃,几年后给人家生几个纯种的儿子。
“那咋办?”
谁不喜好呀,面庞儿长得好,身材也长得好,又有文明,这三里五村凡是见过她的,谁不想娶她。
常青这几天等来的不是扁担钩子媳妇,就是二歪子,归正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就由他二歪子折腾吧,把肚里怀的这个孽种折腾掉了最好。
这天,躺在炕上的常青,一边闲逛着身材,一边闭着眼睛说道:“哎,给我开个证明,我去县病院把这肚里的东西取了。”
“行,你说吧嫂子。”
常青这一夜又没睡好,这一起来,头就懵腾腾的有点儿疼,等吃过了早餐,便能够点儿了,喂了鸡,喂了猪,就坐在院里看着鸡下蛋。
“......”常青紧闭着双眼,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是违背政策的,再说了,谁让你有的谁卖力嘛。”二歪子戏谑地说道。
扁担钩子媳妇吞着口水,看着常青一口气吃完那两把杏,看着那红扑扑的面庞,看着那把布衫顶得高高的前脯脯,说道:“常青妹子,嫂子明天来就顾不上跟你谈笑了,这几天我不是跟你挺惯熟吗,有人就托了我个事,我晓得这事很难办,可又不美意义推委,你晓得嫂子这小我心好,又怕触怒了他,又怕触怒了你。”
常青终究感遭到登陆了,怀着一副死里逃生的神采,说道:“那就让嫂子操心啦。”
“妹子,不能等啦,你明天嫁畴昔,将来能说这孩子是早产,等你肚子显了形再嫁,嫁畴昔半年生下来,那村里人就会把你当作是门划子媳妇啦,那纯种也就成了野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