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特想搞工具。”
“不怕,我这里有尚方宝剑,副食品公司的条约,你们看看这第一条,为了包管我县非农业人丁吃豆腐,啊,我们大队得包管,你没有黄豆如何包管,啊,咋包管。我不但包管让他们吃豆腐,还要让他们吃豆腐干,豆腐皮,豆腐丝,豆腐筋儿。”二歪子的一席话,令人精力奋发,不得不让民气服口服。
一家七口过的是喜气洋洋。
“完了就不睬你了?”
“桂中、二毛搞上没?”
“那驴蔫的,谁赶不了?”
“比方说你现在搞个工具,你想搞谁?”
过一年长一岁,我也号称十六了。
“等我够了年龄再结嘛。”
“咋问的?”
“哎,我问你,你晓得啥叫搞工具。”
“我到好说,”
试着送了一个月,成绩不错,公司、市民、出产队,三方对劲,并签订了一个正式条约,副食品公司按打算目标供应黄豆,按打算调拨目标内豆腐,就是让你给哪个菜店送几块,你就送几块,月尾到公司结账。
“从戎返来哪儿搞去?”
“这一锅挣不了五毛钱,他们一天要那几锅,你这三小我工一个驴赏都不敷。”
“没有,她跟我那么好。她还给我出了好多主张呢。”
常青她娘喜滋滋的抱着沙锅归去了。
“比方说,春莲,春莲行不?”
二歪子当然有本身的策画了。
开学了,初三放学期了,六月份就毕业了,该考高中了,传闻教诲要反动了,学制要收缩,高中能够要改成两年,唉,两年就两年吧,人家让咱念几年,咱就念几年。
“她说:‘一边玩儿去,我哄孩子哄腻歪了,好不轻易反动胜利了,逃出苦海了,过了两天安闲日子。再让我哄你,吃二遍苦,受二茬罪,不成能。除非你托媒人到我家提亲,父母包办,我也没得说,毫不抵挡,再跳进火坑我也就认命了。’”
“就是不能再跟别人结婚了呗。”
“不给他做就够啦?你们不能如许算嘛。你们看啊,我是这么策画的,他们要得越少越好,他要得少,我这里产量很多,城里人吃得很多,要粮票的卖完了,能够买我不要粮票的,之前擅自进城卖豆腐的谁卖不了啦,有多少卖多少,主如果卖咱的豆腐,捎带的给他加工一点儿,挣他一坨豆腐渣,咱多养两口猪不就行啦?来岁你们各小队多给我种点儿黄豆,把那地咯楞都给我插满它。”二歪子连说带比划的说了个满口白沫子。
二歪子眼小聚光,看的远,普通人不敢干的事,他敢,他到县里开会体味到,县城没豆腐,常常有人担上两只桶到街上“豆腐哩呀”的呼喊着卖,他感觉那是本钱主义,是违背政策的,如果任其生长,就会有卖鸡蛋的,卖肉的,卖鸡卖猪的,持续下去就会呈现本钱主义复辟,卖房卖地,卖儿卖女。我们无产阶层反动几十年,流血捐躯打下的红色江山就要变色,我们的社会主义还如何搞。
“她说她有一个mm长得可俊了,现在都上四年级了,她说:‘等你们长大了,我给你们先容先容。’啥呀!”
“她说啥?”
“我没搞上,我同桌的阿谁华华,跟我挺好的,”我略带遗憾的跟姐姐说道。
“这往哪儿送你得跟我说清楚。”丈母娘说道。
“你也搞上了?跟姐姐说说,搞上谁了。”
“就是人家都搞上了,我搞不上,怕别人瞧不起我。”
“比方说嘛,谁也行。”
“起码她们和我普通大吧。”
姐姐愣了一下,说道:“咋,不想要姐姐啦?”
“我说,奥。”
八月十六那天待半子,半子坐在炕上边吃边说:“娘啊,那豆腐房的驴,你赶了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