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箫道:“如果是你呢?”
雀灵镇不算小,但是也毫不算大。在林仙儿的带领下,不大会工夫,韩箫便来到了紫竹巷。公然一条幽巷,一拐出去,仿佛内里的人声都远了。冷巷一向走到头,一拐弯,面前一亮,一大片富强的紫竹掩映着一所院子,像一朵与世无争的野花,悄悄的盛放在角落里。
林仙儿悄声道:“门开了,是同意你出来了。”
韩箫点了点头,道:“我要用这把刀,饮仇敌的鲜血。奉求了。”说完携林仙儿拜别。
韩箫点了点头,对林仙儿道:“你和铁獒在这里等我,我出来看看。”说完悄悄推开柴扉,走了出来,走过院子,走进了屋里。
韩箫又问:“你是几品炼器师?”
铁三奇道:“三天以后,我送到白家堡。”
韩箫道:“你能看出是几品血刀吗?”
他出来后,屋门又无声的关上了。
太阳再高一点,透过山尖,透过树梢,反射着草叶上敞亮的珠露,洒在韩箫和林仙儿健旺美好的身躯上。两个年青人忘我的修炼了一夜,汗湿衣背而不自知,漫漫黑夜而不孤傲。因为对道的寻求,因为有道友的伴随。
韩箫不由看呆了。连林仙儿这个绝美脱俗的女人,也不由沉浸在另一个女人的诱人气味里,恍忽有些性别庞杂。
不过衡量一下,终究一咬牙,把刀放在了摊子上。说:“我甚么时候来取?”
铁三奇抡着锤子,一下一下落在手中的乌铁上,收回有韵律的声响,沉着脸不说话。
韩箫点了点头,道:“我之前常来看你打铁的,只不过没有说过名字。”
铁三奇沉着脸,还是不说话,过了一会,才道:“没品。”
柳如如回身笑道:“大早上醒来不见人,我还觉得你们昨夜劳累,贪睡呢。谁晓得窗户开着,人影也没有,我就是笨死,也能想起来你们是出来练功啊。”
韩箫道:“铁老板,锻刀。”晓得镇上人都叫他铁三奇。三奇者,瘸腿、独眼、驼背。不晓得在这里开铁匠铺多久了,归正自韩箫来的那一年,他就已经在这里。一小我、一间屋、一个火炉,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平时镇上猎户家用的兽环猎叉、浅显武师练习用的刀剑,乃至切菜用的菜刀,大多都出自这里。
现在他身材更加矗立,眼神更加果断,穿着也变得得体,长发披肩,手提血刀,模糊有一代大师的风采。林仙儿也变了,再不是之前白家堡阿谁谨慎翼翼无人重视的家女,俏生生走在韩箫身边,光彩夺目,亭亭玉立。加上身边狼行豹态,威风凛冽的战兽铁獒。这一组合呈现在雀灵镇大街上,世人无不侧目。
韩箫蓦地回身,盯着铁三奇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刀,有些踌躇。说实话,这柄刀固然是夺来的,本身的品级,也不算甚么可贵的利器,但是用了几天,废铁爪、震钟松,感觉特别顺手,已经有了豪情。现在也是他对敌时可托赖的火伴和决胜的筹马。现在要他交给这个瘸腿、独眼、驼背,平时只会打一些浅显刀剑乃至菜刀的老铁匠,还真有些不放心和舍不得。
韩箫觉得是她情系王大锤,瞄了一眼她横当作岭侧成峰的胸脯,咽了口唾沫,心想,有机遇我给他们拉拢一下。
一个轻柔糯糯的、听了让人灵魂泛动、骨头酥麻的女人的声音,夹在昨夜残留着的迷离的轻风里飘过来了。“我说,你们要不要吃点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