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毅上前斩下了那大圆脸军官的首级,将之挂在了马背上,又在尸身腰间发明了一块小铜牌,上面铭有古怪的图案,这应当是代表身份的信物,或者是兵符。另有几张画着粗陋舆图的羊皮,他将之支出马背上的搭裢。
兔起鹘落之间,庄毅杀敌五人,直奔那狼头大纛,他已看到了敌军主将,那是一名头戴镶嵌了铁片的卷檐皮盔,身着铁甲的中年男人,长着一张大圆脸,低矮的鼻梁下是两撇浓黑的八字髯毛,显得格外夺目。此时,那人帮手执马鞭,朝这边指指导点。
庄毅倒是越战越勇,手中擒龙枪如风车般舞动,寒芒点点,银光皪皪,一时泼水难入,将围攻的敌骑纷繁挑落马下。庄毅的枪法,并不是伶仃的一门,他擅使六合大枪,也会五虎断门枪,这两门枪法相互共同应用,相辅相成,又共同擒龙大铁枪,更是如虎添冀。
猎杀此人,友方的危急便可暂缓,本身也就安然了,庄毅深深地明白,再催动胯下大黑马,直向那大圆脸的中年男人冲去。可那人自也是看出了庄毅的企图,大声呼喊着连连传令,大群契丹兵士们围堵过来。
可惜……那些人竟然还呆在阵地上,不晓得抓住战机,反攻契丹人。庄毅暗叹了一声,却顾不上那么多了,再次杀向敌阵。
那军官大惊失容,却挥手呼唤了麾下保护反对,转而打马夺路欲走。庄毅甩开部下,紧追而上,垂垂将间隔拉近到二十步之时,手中大铁枪高高举起对准厥后背,猛地奋力投掷而去,沉重的大铁枪带着呼呼风响,迅疾如风地穿透那军官后背,去势仍然不减,又扎入其战马脖颈,连人带马串成了糖葫芦,翻滚在地。
乌客丞点点头,当即找来一名三十来的武官,与他筹议了一番,调出了二十精骑,又找来一名二十来岁的年青军官,细心叮咛了几句,命其出阵冲下山坡策应庄毅。那军官决然答允,一挥手带了部下,从一处被契丹兵冲撞得倾斜翻倒的车厢缺口,冲下了山坡。
“不错!我们求援的信使应当还在路上,奚人就算来也没那么快,此人应当是适逢其会,但毕竟是友方,我们可不能没点表示。”中年儒生皱着眉头说道。
“杀!”庄毅大喝一声,力贯双臂,手中擒龙枪舞了一个枪花,一摆一扎,刺入劈面敌骑腰肋,沾之即走,毫不拖泥带水,又撩开随后一骑斜咂而来的狼牙棒,顺势右斜扫,长枪抽中另一骑执刀辟来的手臂。持续打马向前,一个蹬里藏身,避过又一敌骑横扫而来的铁棍,同时猛地拧腰发力,一枪深深扎入厥后腰,长枪一抖收回,摆布格挡围攻之敌,趁机回归马背之上。
契丹人马虽多,却显得有些难以共同抵挡庄毅的快枪,几次皆被冲散,那大圆脸的军官目睹庄毅如此悍勇,已垂垂逼近本身,心中有些错愕,赶紧打马意欲换个位置避开。
有了和骨奴与术里、保恩这支生力军的俄然攻击,契丹人兵力虽仍占上风,却不免一阵大乱,再也有力顾及坡地上的阵地,又有庄毅领着二十来骑在西面狂猛地冲锋,直插大纛而来,契丹马队不免分兵反对,使得疆场开端越来越乱。
那军官痛哼了一声,惊怒交集地转头张望了一眼,吼怒了几句甚么,更多的契丹马队们围堵了过来。庄毅悄悄可惜错失了良机,只得抹了一把脸上粘乎乎的血迹,抖擞精力挺枪再战。但终是势单力薄,垂垂显得有些左支右拙,难以抵挡。
哪知那使狼牙棒的家伙却紧跟不放着追了上来,又一棒扫向他左肋。庄毅嘴角嘲笑,使了一个“秦王磨旗”,长枪一抖回收,枪尾顺其棒势,借力打力地拔开狼牙棒,枪头却刹时倒转,反而狠狠刺入他右腰,双臂又用力一挑,将之挑离了马背,摔向正举刀辟向本身的另一敌骑,将那兵士撞翻下了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