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在那里呢?”李匡俦顿时来了兴趣,诘问道。
“下官粗鄙不文,让大帅见笑了1庄毅难堪笑道,他改口称的是下官,而不是末将,意义也是不言而喻了。
“在燕都坊赵使君家中,还没送过来1
听到这么一长串恭维巴结的宦海老辣之词,李全忠也是一楞,不由又多看了庄毅几眼,的确有点不信赖这话是他说的。不由内心深思:刚才还觉得是个粗鄙的毛头小子,传闻才二十一不!是二十二岁,竟然就这么老于油滑,滑不溜手,如果翅膀硬了,那还得了!不过幸亏匡威已能统军,在军中有声望,应当能渐渐赛过这小子。
李全忠闻言“嗤”笑了一声,嗓音降落沙哑,非常玩味隧道:“游击将军从五品下,同下州都督府司马,兵马使是散职,但位阶也不低,已经不是卑职小吏了,你该称下官,或称末将才是1
“客岁得闻你击败契丹,借奚王之兵取下营州,现在庶政可曾理顺了?”李全忠问道。
这话让身后的段思贞听到,都感受很不美意义,的确惭愧无地,想笑又不好笑出来,只得苦苦地忍住了。李匡俦就没这个顾忌,已经大笑起来。
庄毅内心悄悄问候了李全忠祖宗十八代一遍,陪着笑容道:“下官自小也还读了些书,处所事件也能管一些,但毕竟不是一州刺史,苦于名不正而言不顺,麾下没有几个可用于措置案牍之人,望大帅给些便利,多多照拂1
舆图地盘户籍名册也确切带了,但这个当然不会是最实在的数据,既然投在幽州卢龙节度之下,这是卢龙节度收疆纳土的应有之义,必必要走的法度。若当真计算起来,这件事在朝庭来讲,可谓是意义不凡,但卢龙只一个藩镇,不会给太高规格的礼遇,并且另有后续的事情,以是庄毅挑选暗里求见,如许对两边都好。
李匡俦上前笑道:“庄大郎!真是可喜可贺!我家阿翁承诺了,这事情保准能成想不到你小小纪,官瘾挺大嘛1
庄毅猜想此人应当便是卢龙节帅李全忠了,赶紧上前施礼拜见道:“卑职游击将军、平辽军兵马使庄毅,拜见李大帅1
“回大帅!营州地盘荒凉,人丁希少,理顺庶政非短期可为,目前在修城修路,至今尚未完工,但下官敬慕大帅严肃,设法弄到了五百匹上好战马,又备了些许薄礼,带了舆图地盘户籍名册,提早赶来求见!图册票据在此,望大帅收纳1庄毅大拍马匹道,返身拿起带来的小木箱,双手呈递上前。
“这便利之门可不是好开的,每天有人来求,某也是心不足而力不敷啊!营州虽是下州,可也是堂堂正四品下的一州刺史,多少人一辈子就只是一介七品县令,你倒是年纪悄悄就胆小包天,贪大责备!这个口也还真敢开”李全忠腊黄的老脸刹时乌青,作势嘲笑道。
“多谢大帅教诲,下官必然铭记在心!还望大帅帮手,下官自此必然踏结结实做事,老诚恳实做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勤理庶政,早日管理好营州,为大帅分忧效力!今后大帅但有差谴,下官愿为大帅牵马坠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1庄毅这话张口就来,说的是顺畅之极,归正来此之前,他已做好了各种环境的内心筹办。
右边是一名二三十来岁的年青人,恰是李匡俦,他见庄毅出去,点头浅笑着算是打过号召了。上首主位案几后坐着一名五十多岁,须发斑白的老者,他神采腊黄,精力状况不佳,倒是双目炯炯地打量着庄毅。
幽州节度辖下现治九州,加上营州就是十州,各项军政事件当然不会少,前来等待访问的,这时已有三四伙人。庄毅这是暗里求见,不想也是如此,保卫将他们带到院内一处礼来宾房里体息,再送来茶水,便不再理睬了。